第33章

  裴砚進來了,緩緩走到林驚枝身後,視線似在她白皙後頸上停了一瞬,語調淡淡道:“汴京的宅子我早已置好。”


  “等會兒我讓雲暮送來單子,你先瞧瞧,若覺得還少了什麼,就往單子上頭添置便可。”


  林驚枝泠泠眸色,依舊落在檻窗外的雪景上。


  玉蘭花已被壓彎了枝頭,光禿禿的樹枝上,數十朵花苞依舊爭相開放。


  “枝枝。”裴砚啞著聲音喚她。


  林驚枝這才慢慢收回視線,她也不去看裴砚,垂眸落在袖擺上的祥雲紋上,漫不經心道:“夫君做主便可。”


  “妾身能去汴京,不過這沾了夫君的光。”


  “依妾身瞧著父親和母親的態度,莫不是想悄悄在汴京給夫君娶一名妻子?”


  說到這裡,林驚枝忽而抬眸朝裴砚勾唇一笑,她又嬌又媚:“若是妾身哪日莫名病逝。”


  “是不是家中有人想要害死妾身,給夫君身旁嫡妻的位置騰位?”


  “枝枝。”這一瞬間,裴砚聲音忽然沉了,透著一股莫名的慌亂。


  他伸手把林驚枝狠狠攬進懷中,手臂力氣大得驚人,箍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玉白的手腕,被裴砚扣在滾燙的掌心裡,他手背上更是有明顯的淡青色經絡浮出。


  窗外起了妖風,吹得玉蘭枝頭積雪簌簌地往下落,那被壓垮的花枝卻是瞬間得了自由。


  林驚枝嬌嬌地喘著氣,在裴砚看不見的地方,唇角勾著笑得譏諷又涼薄。


  她嬌紅的唇瓣抿了抿,伸手去推裴砚,語調疏離冷淡:“妾身不過是開了個玩笑罷了。”


  “夫君怎就,這般大的反應。”


  裴砚眼中眸色有片刻失神,腦海中瞬間掠過什麼,頭痛欲裂。


  心底更是生出一股,就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恐懼。


  “枝枝。”裴砚沉黑眸色,一寸寸從林驚枝的眉眼上掃過。


  他胸腔震動,說話時聲音啞得厲害:“日後莫要再開這般玩笑好不好。”


  林驚枝垂眸看向一邊,抿唇不答。


  裴砚就伸手去掰她的臉,隻是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瞬間,林驚枝忽覺他覆著薄繭的指腹,帶著一股子不曾有過的寒意,涼得她渾身一顫,抬眸看他。


  林驚枝才發現他眼尾壓著的一抹暗紅,都快透出肌膚,他眼底更是情緒翻湧。


第31章


  因白日發生的事,二人情緒都有些壓著。


  裴砚午膳都不曾用,就被林驚枝趕去了外院的書房。


  到了傍晚,晴山輕手輕腳進屋中掌燈後,就悄聲退出外間。


  林驚枝慵懶靠在暖閣美人榻上,身上蓋著薄薄的羊絨毯,細長濃黑眼睫垂著,在眼睑下留下一串淺淺的暗影。


  她看似睡著了,可落在衣袖上的手,卻輕輕捻著雪白腕上戴著的一串小葉紫檀佛珠。


  裴砚回到撫仙閣經過暖閣時,步伐微頓,視線本能落在林驚枝身上。


  她閉著眼,情緒不同白日裡的沉冷,白玉無瑕的絕色容顏似帶著淡哀色,本該嬌豔嫵媚的唇畔,此刻隻剩淡淡的粉潤。


  裴砚下意識走上前,握住她細軟雪白的指尖,果不其然入手冰冷,不見一絲熱意。


  林驚枝猛地睜開眼睛,如桃花般眼睛裡含著經冬不化的冷色。


  裴砚狹長鳳眸微眯,伸手攏了攏林驚枝垂在耳邊的烏發:“我抱你去榻上躺著,莫要著了寒涼。”


  林驚枝長睫微顫,收回視線時眸中已不見冷色,玉指上握著的那一串沉黑的小葉紫檀佛珠,忽然一松,落在了地上。


  那聲音如珠玉墜地,震得了兩人同時心頭一顫。


  林驚枝避開裴砚掌心,攏著羊絨薄毯站起身來,她搖了搖頭語調淺淡:“不用,妾身自己會去。”


  不一會兒,西梢間主臥內傳來窸窸窣窣脫衣裳的動靜,等裴砚進去時,林驚枝整個人陷在寬大衾被下,隻露出一張不過他巴掌大的小臉。


  新換的海棠紅色織榴花帶子帳幔,映著琉璃屏畫宮燈,暖色光暈落在她臉上粉撲撲的,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嫵媚。


  裴砚心底有一瞬間的煩悶,他垂在身後的掌心微攏,冷白指腹克制著要落在她唇上的衝動,大步轉身去了浴室。


  三日後清晨,除夕當日。


  府中四下一片忙碌熱鬧,各處院落都換了新繪門神紅紙,釘桃符、貼春牌。


  周氏帶著人,忙不迭地準備明日新歲祭祀祖宗的各類供品。


  每個院落小廚房裡,都由交由管事婆子擺上供奉“灶王爺”祭品,祈求來年衣食無憂。


  到了晚間,各房小輩穿戴一新,去太夫人萬福堂用晚膳。


  裴氏嫡系一脈人口並不多,加上沈家太夫人和沈觀韻二人,也就剛好擺了兩桌。


  男女分席,由一道薄薄的烏梨木雕花屏風隔開。


  周氏和吳氏作為太夫人兒媳,就一左一右坐在了鍾氏身旁。


  沈太夫人則是與沈觀韻一道,等見得林驚枝進來,又笑眯眯拉著林驚枝的手,在她右手邊坐下。


  裴漪憐是粘林驚枝的,自然得和她坐在一處。


  接著就是挨著裴漪憐坐的裴漪沁,以及坐在沈觀韻身邊的秦雲雪。


  裴太夫人病好後,人瞧著消瘦不少,面色也不如之前紅潤,好在精神還算尚可。


  周氏因為前幾日的不愉快,對林驚枝態度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晚間女眷這邊的宴席,各類話題倒是一直停留在沈觀韻身上。


  沈觀韻作為沈家唯一的女兒,據說他父親把她寵得恨不得把天上的星辰摘下給她,她一向知道怎麼討得長輩歡心,席間逗得兩位太夫人更是笑聲不斷。


  桌子下,裴漪憐悄悄捏了捏林驚枝的指尖,朝她小聲問:“嫂嫂,你可知道裴砚哥哥要隨父親去汴京之事。”


  林驚枝淡淡點了下頭:“嗯,那日我母親同我提過,母親告訴你的。”


  裴漪憐輕輕搖了搖頭:“是二哥哥勸說母親不要為難大哥哥時,漪憐悄悄聽見的。”


  裴琛嗎?


  林驚枝對裴琛印象並不深,隻記得是位生得十分儒雅的郎君,若年節時在府中遇見對她這位長嫂也格外尊敬,倒是沒想到他會開口勸諫周氏。


  可裴琛他作為周氏唯一嫡子,他難道真是如此不爭?


  林驚枝心裡想著事,也沒注意席間有誰悄悄換了她杯盞中茶水,宴席到了後半段時她整個人有些昏沉提不起精神。


  在給長輩行了萬福禮準備散去前,林驚枝隻記得要悄悄塞了兩個紅封給裴漪憐:“這是嫂嫂給你們的壓祟錢。”


  “你和漪沁姐兒,一人一個。”


  “謝謝嫂嫂。”裴漪憐聲音十分快樂,清澈無憂慮的眼眸裡,泛著淺淺的笑意。


  林驚枝伸手揉了揉裴漪憐的腦袋,淡笑著沒說話。


  女眷這處散宴後,眾人相繼起身。


  而府中男子們,則要跟著家主裴寂守夜,等到子時,去祠堂祭祀祖宗。


  林驚枝扶著孔媽媽的手準備離去時。


  “枝姐兒。”一旁的沈太夫人握著林驚枝的手,塞了個厚厚的紅封到林驚枝手中。


  她聲音壓得低:“老婆子我喜歡枝姐兒,新年新歲,這是給枝姐兒準備的壓祟錢。”


  林驚枝本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霎時清醒了幾分,眸光一顫,鼻尖有酸澀滑過。


  她捏著那厚厚紅封的指尖,因用力過度而微微有些發白。


  “沈太夫人。”林驚枝嬌紅的唇抿了抿,烏眸深處似有霧氣震蕩。


  在林驚枝記憶裡,自從生母白氏去世後,她就再沒收過除夕夜一家團圓下,家中長輩給未婚晚輩的壓祟錢。


  可沒想到,今日深夜,她會得到這樣一份於她而言彌足珍貴的禮物。


  林驚枝欠身,再次朝沈太夫人行了一個萬福禮。


  “好孩子,你住的院子離這極遠,快些回去,路上莫要著了風寒。”沈太夫人輕輕拍著林驚枝的手,慈祥道。


  夜深,寒風吹得人臉頰生疼。


  林驚枝扶著孔媽媽的手,身後跟著晴山,主僕三人穿過了抄手回廊後,就見外頭細細碎碎落了雪花下來。


  “孔媽媽,我們走快些。”林驚枝伸手捏了捏眉心,她鼻息有些不對,含著一股淡淡的蜜桃酒香,握著孔媽媽的手更是滾燙得厲害。


  主僕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就在這時候,拐角的花園裡,忽有一人提著盞昏黃燈籠慢慢走近。


  那人風雪中一身青衫,瞧著是十分儒雅的青年男子。


  林驚枝眉心微蹙,有些猶疑看向來人。


  青年男子似乎才發現林驚枝一行人的存在,腳下步伐倏地一頓,停了下來。


  他朝林驚枝行禮:“裴琛冒昧,不知嫂嫂也在此。”


  林驚枝視線從裴琛身上劃過,眸色極淡地點了下頭。


  她沒料到裴琛會出現在抄手遊廊外的園子裡,他還未成婚,一向住在外院,今日雖是除夕宴席要跟著裴父守夜,可這般時辰,他不該出現於此。


  林驚枝心裡劃過數種猜測,她十分避嫌往一旁讓了讓,不想腳下踩到了一塊十分滑膩的青磚,她雖被孔媽媽扶著,但也不禁身體微微一晃。


  “嫂嫂,當心。”


  裴琛手中燈籠落在地上,“啪”地一聲驟然熄滅。


  林驚枝並沒有摔倒,她雖腦袋暈乎,可身旁伺候的晴山和孔媽媽都能第一時間扶穩她。


  隻是未曾料到,裴琛的動作實在過快,一下子就握住了林驚枝如羊脂玉般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


  抄手回廊裡,氣氛一時間凝重得死寂,孔媽媽和晴山心驚肉跳驚駭不已,臉色更是煞白。


  林驚枝也同樣一僵,從裴琛掌心裡掙脫出來。


  “抱歉,是裴琛唐突了。”裴琛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並瞧不清他面上情緒。


  林驚枝從袖中掏出繡帕,面無表情擦著被裴琛觸碰過的手腕肌膚。


  “媽媽扶我回去。”林驚枝看都沒看裴琛一眼,扶著孔媽媽和晴山的手,快步離去。


  林驚枝離去後,裴琛依舊站在原地許久,他出神地盯著自己右手掌心,等手中燈籠用火折子再次點亮時,他視線落在抄手回廊某塊青磚上。


  隨著燈籠的光線逼近,能清楚的瞧清,走道邊緣的幾塊青磚上,被人暗中塗了滑膩油脂。


  撫仙閣西梢間主臥,林驚枝已經沐浴過。


  烏發松松垂在肩上,雙頰紅潤得厲害,喝了孔媽媽去小廚房端來的醒酒湯後,林驚枝狀態似乎清醒不少,但眼中依舊含著霧蒙蒙的水色。


  隻是今夜,她何時飲下的酒水,林驚枝心裡沒有任何印象。


  她隻記得分心同漪憐姐兒說話時,杯盞中茶水帶著一股子蜜桃甜香,下意識以為是府中廚娘新研制的花茶,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府中家宴,長輩家主皆在,能端上桌的東西自然有人細細檢驗過,不可能摻雜害人的東西。


  今日夜深得像濃黑的墨汁,不見半點月輝。


  直到子時過半,裴砚才從外間進來。


  他脫了外衣後,大步走向西梢間主臥。


  幢幢燈燭下,林驚枝還未睡,她聲音帶著水汽的嬌嬌軟軟,朝裴砚喊了聲。


  “夫君。”


  裴砚步伐微微一頓,眉心擰著,看向垂手立在一旁就要退下去的孔媽媽:“少夫人,飲酒了?”


  孔媽媽背脊發寒,恭敬答道:“老奴不知少夫人杯盞中茶水,何時被人換成了味道極淺果子酒。”


  裴砚視線落在林驚枝身上,見她看似清醒,實則醉得厲害的模樣,漆色眼眸裡含著極冷的暗色。


  他朝孔媽媽微點了下頭:“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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