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江恪知道她臉皮薄,自身也不打算讓他們的感情被人過度解讀,沒一會兒他就把視頻給撤掉了,但兩人的熱搜相關還在。


  阮初京在知道江恪這一系列操作後,對著時羽豎了個大拇指:服氣,老男人也這太悶騷了,這一招不就是告訴京北城的人,你有主了嗎?他這是是在斬你桃花。有江總在,誰還敢追你。


  時羽回了個嘆氣的表情包。阮初京過了一會兒又發消息過來:【不過說真的,羽毛,你會和江恪和好嗎?】


  時羽想了一會兒,回復道:【我也不知道,但目前他還沒有給我想要的。】


  至於她想要什麼,就得他自己去想了。


  周五前一晚,江恪發了消息給時羽,提行她別忘了第二天的約會。時羽回了個ok的表情,並附言:【行,隻要江老師不說土味情話,一切都好說。】


  江恪:【……】


  次日,時羽拍了一整天的戲,忙到落日餘暉快要消失的時候才收工。時羽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出來,在經過化妝鏡的時候,翻出一支梅子色的口紅。


  黑色的蓋子旋轉出來,時羽猶豫了一下,又合了回去。她才不要特地為江恪打扮,再說了她本來就天生麗質。


  時羽從手機軟件上叫了一輛車,車子在十五分鍾後到達片場外的出口。時羽剛拉出車門坐上去,她包裡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時羽翻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來電。她猶疑了一下,還是點了接聽:“喂?”


  “請問是時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


  “是我。”時羽用手指輕輕摳了一下手提包的皮質表面。


  “這是市中第一人民醫院。病人周澤野急性胃出血被人送到醫院,我們翻了病人的手機,發現你在他緊急聯系人的第一位,所以給你打了電話,你現在能抽空過來處理一下嗎?”護士在那邊說道。


  時羽原本還是隨意坐在在車後座,這時聽到周澤野出事後,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語氣緊張:“我現在馬上過來。”


  周澤野家裡沒什麼親人,他媽又不在身邊,時羽真不能放下他不管。


  這個時候司機開口:“小姐,是到國安附近吧。”、


  時羽搖搖頭:“師傅,麻煩你送我到市第一人民醫院。”


  時羽趕到醫院的時候,去服務臺問了護士後,坐電梯去了4016。一推開門,周澤野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虛弱地躺在那裡。


  周澤野本還支稜著的頭發此刻軟趴趴地搭在額前,睫毛垂下來,多了一絲溫順的意味。沒之前那麼桀骜不訓了。


  他躺見那裡打點滴,聽見了聲響一抬眼,看見是來人是時羽皺眉動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護士見周澤野起身又將他給摁了回去,同時幫他調動了一下針管移動的速度,輕斥道:“別亂動。”


  “哎,你是周澤野的親屬嗎?”護士問道。


  見時羽點頭,護士拿了一疊病歷和數據單給她:“先去二樓交下醫藥費和住院費。”


  “好的。”時羽應道。


  時羽放下包就要去交醫藥費,她剛一轉身,周澤野“嘖”了一聲,喊住她:“哎,你等等。”


  周澤野費力地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卡,將大男子主義貫徹了個徹底:“我這有。”


  “你爸爸我是富豪,”時羽衝他抬了下巴,“你的錢留著請我吃飯用吧。”


  說完,時羽就踩著小貓根噔噔地出去給周澤野去交醫藥費了。等時羽回來的時候,買了部分周澤野需要的一次性生活用品。


  時羽在床前坐了下來,一邊給他倒水一邊問道:“你經紀人和助理呢?”


  “經紀人有事出差了,我剛好在出差就放了助理的假,”周澤野咳嗽了一聲,自嘲地笑笑,“人正在山上準備露營看日出的,現在又得吭哧吭哧地下山趕回來。”


  “哦哦。”時羽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怎麼把自己搞得胃出血的?”時羽眯了眯眼,語氣有些凌厲。


  周澤野繞了繞頭,聲音有些含糊:“昨晚在一個局玩大了,喝得狠了點。”


  “呵,那你活該。”時羽冷笑道。


  ……


  時羽一直在病房裡待到周澤野的助理趕過來。助理趕到病房的時候,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野哥,你沒事吧!!”


  眼看助理就要衝過來,周澤野伸出手指比了個暫定的姿勢:“我沒事,你他媽別把我抱傷了。”


  助理這才悻悻止住。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鍾,距離她和江恪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她立刻拿起手提包,聲音疾速:“我還有約,就先走了。”


  “江恪的約?”周澤野盯著她的眼睛,意味不明地說道。


  時羽猶豫了一下點頭:“對,之前答應他的,我現在得走了,不然該遲到了——”


  “遲到?”周澤野挑了挑眉毛,毫不留情地戳開她的傷疤,“他都讓你等了多少回了?”


  時羽原本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是啊,江恪爽了她幾次約。特別是婚禮前試婚紗的那次。


  兩人都心知肚明。江恪媽媽發病是真,他可以先通知家人,或者帶著時羽一起去醫院。可是,江恪把她一個人扔在了婚紗到店,還讓她等了很久。


  時羽記得那天早上兩人去試婚紗的路上,江恪一臉的心不在焉。等江恪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了松一口氣的表情。


  想到這,時羽的心裡一陣刺痛,緊緊地攥住手提包,指甲因為崩緊而泛白。她現在這樣算什麼?才好了一點傷疤就忘了疼嗎?


  “他現在是追你吧?那就得讓他拿出點誠意來,”周澤野冷哼一聲,他的聲音帶著強勢,“過來陪病患下盤棋。”


  時羽忽然相通了,她把包放在桌上,回頭笑了下:“行,我會讓你輸得很慘的。”


  叫你戳本小姐傷疤。


  醫院附近沒有象棋賣,助理在便利店買了飛行棋。兩人在病房裡下起了飛行棋,在玩這件事情上,時羽一向是運氣好加機靈。


  她一連贏了周澤野好幾盤,每次周澤野扔好幾次骰子都沒能獲得機會出發,而時羽,已經一路飛行到了終點。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又是時羽贏,她朝周澤野比了個中指:“辣雞,我去上個廁所。”


  趁上廁所的間隙,時羽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給江恪,說道:【臨時有事來不了,你回去吧。】


  【你在哪?】


  江恪發來一個問句,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時羽不想騙人,回復道:【在醫院,在周澤野生病住院了,我來照顧一下他。】


  消息發出去後,隔著屏幕,時羽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冷漠。沒多久,她收到江恪的消息:【無論多久我都等。】


  江恪在餐廳這邊等了時羽兩個多小時,他甚至為了這次約會,提前一周預約餐廳,一反常態地做這輩子沒有做過的事情——訂了火紅的鮮豔的玫瑰。


  最近訊升事物繁忙,江恪經常忙得腳不沾地,為了騰出今晚的時間約會,他昨晚忙到半夜,回去還洗了個冷水澡。


  到現在,江恪拿下嘴裡抽著的煙扔到煙灰缸,靜靜地看它慢慢熄滅。


  可那又怎樣,小姑娘沒有來去照顧別的男人去了。江恪自嘲地勾起唇角,是他自作自受。


  晚上十點,時羽回到家,她人乘坐電梯到了十樓,走出去站在家門口正要拿出鑰匙開門,看見旁邊冷不丁站了個黑黢黢的身影嚇了她一跳。


  “你在這幹嘛?”時羽撫住心口說道。


  “等你。”江恪的聲音沙啞。


  “但是我要休息了,人你見到了,回去吧。”時羽把鑰匙插到齒孔裡。


  江恪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眉眼低下來,聲音孱弱:“我發燒了。”


  他的手一向很涼,可這次傳遞過來的溫度卻燙得嚇人,時羽看他,英俊的臉龐寫滿了疲憊,眼神倦淡,看起來確實很可憐。


  時羽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平穩:“有病就去看醫生,我一會兒打電話叫你助理來接你。”


  “啪”地一聲,門再一次在江恪面前關上。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感覺腦子昏沉沉得,正要抬腳時,門倏地打開了。


  他抬眼,時羽站在門口,把一袋退燒藥遞給他,正要開口:“你——”


  下一秒,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頒住門框,長腿一伸擠了進來。“砰”的一聲,時羽被抵在門板上,江恪漆黑的眉眼緊鎖住她。


  她再次張口,男人滾燙的嘴唇趁勢壓了下來。


第45章 本能


  時羽被人抵在牆上, 江恪鉗住她的兩隻手臂越過頭頂壓在牆上。時羽感覺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滾燙, 又嚴絲縫合地貼在她身上。


  一開始時羽抗拒著, 不停地推著他, 可是江恪的嘴唇堵了上來, 一會兒含著她的唇瓣, 一會兒又吮又咬。攻勢太猛, 時羽感覺心底猶如火燒, 隨時都要跳出胸腔。


  男人掐著她的腰, 不停地吮著她的舌尖。小姑娘漸漸軟化成一團, 江恪的眼稍溢出一點紅,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 震在時羽耳邊, 又蘇又麻。


  “你知不知道,我在那裡等你,想著你在別的男人那裡是什麼心情嗎?”


  “我吃醋了。”江恪的喘氣聲越來越重,聲音低低的。


  江恪說完這句話咬了她一下。


  因為他這句話, 時羽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心底啃咬, 酸酸甜甜的,又抓不住。


  就在時羽快要沉迷其中的時候,江恪的手掌撫上她的脖頸,一股異於常人的高溫度傳遞過來。


  時羽意識到他還在發燒,理智回籠,她推開江恪, 聲音很弱:“你發燒了,去趟著。”


  一番折騰後,江恪總算躺下來了。時羽拿了根溫度計讓他含著,八分鍾一過,一看38度,果然發燒了。


  時羽拿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從藥板裡摳出三粒藥丸遞給他。


  江恪接過來,仰頭全塞進嘴裡,就著一口溫水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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