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鄭令玉出聲:“我們是庶民,怎能坐皇家的乘輿。”


鄭令清:“閉嘴。”她猛地瞧見鄭令玉雙髻間的琉璃金玉釵,問:“這不是南世子親自拿給四姐的那對釵嗎,怎麼在你頭上?”


鄭令玉撫釵含羞:“我多看了兩眼,她見我喜歡,便給了我。”


鄭令清嗤之以鼻:“她哪裡是見你喜歡,分明是她自己不稀罕,她不要的東西,虧你還當個寶貝似的。”


鄭令佳不悅:“五妹。”


鄭令清撅嘴,眼睛直勾勾盯著鄭令玉雙髻間的琉璃金玉釵,有鄭令佳呵斥,她不再和鄭令玉說話,轉而去和鄭令婉抱怨:“今日四姐大出風頭,她自己快活,我們可就苦了,往後哪戶人家敢再邀我們,我們鄭家與人為善的好名聲,全被她一人敗光了。”


鄭令婉素日待鄭令清百依百順,今天卻甩了鄭令清搭上來的手。


鄭令清一怔:“二姐?”


鄭令婉:“與人為善的好名聲,不要也罷,今日四妹妹的所作所為,我覺得很好。”


鄭令清從未見過鄭令婉這般與她說話,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平日裡伏低做小的姿態全然不見。鄭令清呆滯,頃刻方才回過神,小聲委屈說:“現在連你也向著她。”


說話間,她啜泣落淚,鄭令婉難得沒有上前哄她,鄭令清自覺下不了臺,轉眸去看鄭令佳:“阿姊,我為我們姐妹考慮,難道有錯嗎?”


鄭令佳:“鄭家人自當一致向外,你雖用心,卻用錯了地方,該反思的人,不是四妹,而是你。”


鄭令清嗚咽:“我……”話都說不清楚,嚎啕大哭。


車裡幾個姊妹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鄭令玉出面止住了鄭令清的哭聲。馬車回了鄭府,大家各自回房,歇了半個時辰,至月掛枝頭,各人換了衣裳,往老夫人處去。


莊子上送了大閘蟹來,別處的也就罷了,是洞湖產的,今年水物收成不好,總共就得了二十籮,早上各人出門時,老夫人就讓人吩咐,讓家裡這些小輩晚上到她那邊吃螃蟹宴。


大家一邁進屋,就看到老夫人膝上半躺著人。老夫人剪了蟹腿,夾出蟹肉遞到那人唇邊,那人搖頭:“要沾了祖氏的黃油醬才好吃。”


老夫人愁啊:“那可怎麼辦,祖母這裡沒有祖氏的黃油醬。”說罷,就要丟開筷子。


女孩子急忙張嘴咬住蟹肉:“雖然沒有祖氏黃油醬,但有祖母一片慈愛心,也不是不能下咽。”


老夫人捏她臉蛋:“你呀。”


大家哄笑。


“怎麼就開吃了?”鄭嘉木饞得兩眼放光,走到老夫人身旁求道:“老祖宗,你也喂我一口罷。”


令窈支起腦袋,嬌嬌地笑:“四哥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喂,羞不羞?”


鄭嘉木想到她今日在圍場的行事,雖有幾分囂張,但畢竟是為著家裡人,不由靠近,說起話來也比平日隨意:“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奶娃娃似的成天往人懷裡鑽,羞不羞?”


令窈歪頭看他:“你幾歲,我幾歲,我是小孩子,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鄭嘉木心滿意足張嘴叼了蟹肉,掰著手指頭算:“我也就比你大六歲,算起來,我也是小孩子。”


老夫人撫掌笑,拉了鄭嘉木坐旁邊,鄭嘉木拿起銀筷揀一團肥美蟹黃,沾少許醬汁,拿勺子喂給令窈,有為剛才拌嘴討好之意。


令窈毫不客氣,指了鄭嘉木端茶遞水,鄭嘉木笑呵呵,手上動作麻利,隻是自己吃三口,方才喂令窈一口,邊喂邊普及蟹肉蟹黃乃寒性發物一應藥理。


令窈漫不經心地聽著,轉眸看向外面,視線掠過鄭令清,看清她頭上戴著的琉璃金玉釵,再看緊挨她坐的鄭令玉,低著腦袋,時不時斜著眼睛去瞄鄭令清發髻上的金玉釵。


令窈今日心情好,懶得與鄭令清計較,喚了鄭令玉,趁眾人被外間上菜的動靜吸引,她將案上剝好的一小碗蟹肉端起來,遞給鄭令玉,與她說悄悄話:“三姐,你嘗嘗這個。”


鄭令玉淡笑:“郡主有心了。


令窈思及鄭令玉日後婚嫁,想想也是個可憐人,又道:“我新得了一副雲紋金釧镯,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了,我瞧三姐這條膀子肌膚如雪,最是適合戴釧镯,待會讓鬢鴉送過去。”


鄭令玉受寵若驚:“如何使得。”


令窈指了正在和鄭嘉辭說話的鄭令清:“沒有使得不使得,隻是三姐下次再被人要東西,切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摔了都不要再給她。”


鄭令玉紅了臉,更顯得怯生生:“知道了,謝謝郡主……”旋即改了稱謂:“四妹。”


鄭令玉願意親近,令窈也不排斥,高高興興拉了她的手,視線轉一圈不見鄭嘉和,便問:“三姐,我二哥呢?”


“二哥說他突發咳疾,今晚的螃蟹宴,就不來了。”


令窈蹙眉。這個病秧子,怎麼又犯咳疾了?要不要緊?


飯菜擺好,眾人入座。


結果飯吃到一半,令窈突然離席。老夫人以為是去更衣,沒放在心上。倒是鄭嘉辭,陰沉沉說了句:“四妹這一去,到底還回不回來?”


鄭令清附和:“就是,哪有吃到一半就不吃了的,就算去更衣,也去得太久了些。”


其他人隻是笑,老夫人發話:“你們吃你們的,管她作甚。”


月色朦朧,通往度月軒的石板路,一個小小的身影氣喘籲籲,剛走到穿雲門前,她顧不得是否呼得過氣來,立馬斂了氣息,輕手輕腳,小腦袋在門邊探。


令窈暗罵自己沒出息,都已經走到這裡了,竟然還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病秧子。


輪椅碾過落葉的聲音自穿雲門那邊傳來,令窈下意識躲起來。


穿雲門後的小院,並不開闊,前後圍成弓形,人站在中間說話,隱隱有回聲。她聽見鄭嘉和身邊小廝飛南的聲音憂心忡忡:“其實二姑娘說得沒錯,今日少爺確實沒必要射那四箭,尤其是最後一箭。”


令窈藏身暗處,聽到這話,心中打了打算,轉身就準備悄然離去,才抬步,鄭嘉和的聲音如清泉般流淌至她耳邊:“莫說是四箭,就是十箭百箭,我也射得。”


飛南:“少爺不是常教我,凡事韜光養晦,切莫張揚嗎?”


“這不叫張揚。”鄭嘉和咳了起來,天氣漸冷,他咳得又兇又急,好一會才緩過氣,聲音雖虛弱,語氣卻甚是堅定:“她既為我出頭,我又有何可懼。”


令窈呆呆地蹲在門旁的牆根底下,手指摩挲腕間的玉镯,直到聽到鄭嘉和疑心穿雲門外有人,讓飛南查看,她才回過神,猛地跑開。


跑出老遠,忽然聽見飛南在身後喊:“四姑娘,是你嗎?”


令窈頭也不回,大喊:“不是我。”


第19章


夜裡令窈翻來覆去睡不著,趴到窗臺下的髹漆貼金臥榻,百無聊賴眺望夜色茫茫,月朗星疏。


人一靜,就愛想事。但有些事自覺不該想,遂連忙拿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填塞內心。


她先是翻出味蕾碾過的醉蟹,好吃極了,可惜沒吃幾個,其餘的全被鄭嘉木討了去。半夜想起來,嘴饞得很,卻隻能遺憾自己中途離席回去晚了。


想完了醉蟹,令窈又揀出白天裡自己的颯爽英姿,雖然隻得第三,但待她日後年紀長些,定能奪了南侯府世子的頭名。


腦海裡兜一圈,最終還是回到鄭嘉和身上。睜開眼看月亮,閉上眼想吃食都無用,耳畔一遍遍響起他夜裡說過的那番話。


他說,有她出頭,他無所畏懼。


令窈將手伸到耳邊,小小一撮嫩肉發紅發燙,牢牢捂在掌心,聽不見外面風打芭蕉葉的動靜,卻擋不住鄭嘉和病怏怏的聲音鑽進心裡,破出一個洞,裡面有久釀的蜜微微蕩開,隻可惜蜜在心房擱太久,有些泛酸。


她上輩子從沒得過鄭嘉和這番話,她知道他厭惡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已經記不清楚。前世喜歡她的人多如鴻毛,討厭她的人也如過江之鯽,她曾撫慰自己,區區一個鄭嘉和,不必放在眼裡。兄長又怎樣,她不稀罕他的疼愛,總歸他能供她打發時間即可。


令窈從久遠的記憶裡回過神,聽見外間小榻上鬢鴉小聲壓抑地咳嗽。天氣變幻,最易感染風寒。


“鬢鴉。”


鬢鴉趿鞋,嘴裡應:“欸,郡主,怎地還不睡?”


令窈輕撫鬢鴉額角碎發,有些心虛:“鬢鴉,天一亮你就去找李太醫,讓他為你治咳疾。”


鬢鴉笑道:“隻是嗓子痒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令窈聲音更低:“小病更需謹慎,如今隻是嗓子痒,說不定明日便發熱體虛,到時候誰來伺候我。”


鬢鴉無奈應下:“好好好,明日趕早我便逮著李太醫開方子。”她為令窈掖好被角,剛要轉身走開,一隻細白手臂拽住她。


小姑娘凝脂般的臉蛋可愛稚嫩,清澈閃光的大眼睛垂了扇睫,做賊般小聲囑咐:“待李太醫為你看診後,再讓他往度月軒去一趟。”她快速嘟嚷:“告訴他,好好為那個人調養,莫說千年人參,就算是天山雪蓮,我也會讓人尋來。”


鬢鴉發怔,半時領悟了然,臉上笑意更甚:“郡主說的那個人,是指二少爺嗎?”


令窈扯過錦被蓋住腦袋:“嗯。”


外間鬢鴉笑著重新躺回去,許久,令窈從被裡鑽出來,聽不見動靜,下了榻站上腳凳,悄悄將掛在牆上的弓箭拿開,深呼吸好幾口,總算靜了心。


睡得晚,翌日起得也晚,日上三竿,令窈發醒,猛地想起今日的家學功課。


她急急從榻上躍起,抱怨:“怎麼沒人叫醒我。”


小丫頭進屋來:“鬢鴉姐姐說,昨日郡主騎馬累著了,讓郡主好好歇著,老夫人那邊已經差人去家學裡告假一天。”


令窈手忙腳亂喚人洗漱,半點都不敢耽擱。


她清楚孟鐸的性子,絕不會因為老夫人一句告假就放她松懈。她篤定他會派山陽來查看,或譏諷或揪她歸學,昨日他已經放她一天,今天斷不會容她怠學。


令窈梳妝打扮完畢,未等到山陽的身影,倒是等到了李太醫。


李太醫一進屋就摘掉青黑平幞頭,笑容滿面,喚人上茶。令窈以為他又與鄭嘉木跑到外面挖掘珍貴草藥,不然哪能這麼高興,自鄭嘉木歸府,李太醫十日裡有八日與鄭嘉木廝混,兩人臭氣相投,李太醫更是認了鄭嘉木做徒弟。


令窈見了他,反倒不急著往家學裡去,問:“度月軒去過了麼?”


李太醫嘖一聲:“去過了,但他不讓我瞧,我懶得勸,開了點治咳疾風寒的方子,待日後他咳疾好全,我再開點調養身體的補藥,娘胎裡帶出來的病,急不得,隻能慢慢調理。”


令窈眉頭緊皺:“他為何不讓你瞧,定是你說了些什麼,惹他不快,所以他才諱疾忌醫。”


李太醫嘆聲阿彌陀佛,指了令窈,端出一副心痛至極的模樣:“我小小一介太醫,哪敢跟郡主的哥哥叫板,虧我想著趕回來告訴你一件好玩事,罷了罷了,你既嫌我無用,我即刻動身回汴梁。”


令窈攥緊他衣袖,側著腦袋,語氣霸道:“你要是無用,天下再無棟梁之才,我說玩笑話而已,不許你當真,也不準你回汴梁。”她軟了語調:“不是說有好玩事嗎,快點說與我。”


李太醫高高撅嘴睨她一眼,令窈拾起案上半邊鮮紅石榴塞他手心,李太醫重新笑起來,淨了手坐下剝石榴,一粒粒剝到碗裡,掰得辛苦,自己一粒沒吃到,全進了令窈嘴裡。


他也不計較,專心致志嚼舌根,繪聲繪色:“今天一早,我從二少爺那裡出來,迎面碰見大老爺身邊的孫管事,說是華府來人,請大老爺給個交待。”


令窈聽到華府二字,白了眼哼哼幾聲。


昨日贏他華晟一次,今日就上趕著找茬,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小家子。


李太醫迫不及待:“華府的人說,昨日圍場比拼,郡主騎的那匹馬,是華府所有,鳴秋宴結束後,華家大郎騎著那匹馬回府,不想被馬摔了下來,現如今還動彈不得,華家二姑娘一口咬定,你在馬上動了手腳,故意害她哥哥跌倒。”


他說完,看熱鬧的心情忽地冷卻下來,悄悄窺令窈神情,做好她大怒的準備,不成想,卻看到令窈在笑。


她問:“華府的人上門,是要告我蓄意謀害嗎?”


提及此,李太醫又忍不住笑出聲:“他們哪裡敢,隻說那匹馬已被斬殺,尋不到線索,請大老爺擇日帶你去華府探望華晟,賠禮道歉,不再追究。”


令窈與李太醫相對一視,兩人哄堂大笑。


這種小孩子打鬧的手段,連宮中五歲稚童都不屑用。


令窈眼淚笑出來,說:“臨安就是好玩,什麼人都有,汴梁城內哪有這種猴戲可看。”她緩了一會,問:“我大伯怎麼說?”


“大老爺什麼都沒說,讓人拿了封空白折子,請華府老爺有冤告冤,公事公辦稟明聖上,但求伸張正義,切莫息事寧人。”


令窈笑得伏案拍掌,李太醫去撈她,生怕她笑斷氣。令窈搭了他袖袍,說:“如此有趣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擱到現在才來說。”


李太醫:“現在知道我這張嘴的好處了?素日我來探平安脈,你還嫌我嘴碎。”


令窈懶得哄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身:“你替我辦件事。”


“什麼事?”


“華府不是沒了一匹馬嗎?你到園子裡抓隻白鶴,幫我送到華府去,指明送給華家大郎當坐騎。”


李太醫不得要領:“白鶴哪能當坐騎……”轉瞬明白,一拍腦袋:“駕鶴西去!”


令窈牙尖咬石榴籽,笑意嬌縱。


李太醫:“你也忒壞了。”


令窈故作姿態,低眉垂眼:“多謝神醫誇贊。”


李太醫搖頭嘆氣:“罪過啊。”神情雖正義凜然,腳下卻一溜煙跑出去,急哄哄張羅人去抓白鶴,不肯耽誤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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