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媽搖搖頭，累得滿頭大汗靠在門把上。

妹夫得意地笑笑，比了下手勢說：「1000，我的女兒當然什麼都要最好的！」

我冷冷一笑，默不作聲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7

晚上，我和老公正在房間裡看著春節聯歡會，隔壁房間裡不斷傳出了妹妹的咒罵聲，嬰兒的哭鬧聲。

「阿姨，你怎麼回事孩子帶不好又在哭了，一天不消停，一直哭哭哭個不停，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哎呀你笨手笨腳的，5 萬塊一個月請你真是浪費了！」

「玉蘭，我……我剛給她喂過奶粉了呀，也換了尿布，要不你抱抱她，你是她親媽孩子需要安全感！」

「滾開，你眼瞎啊我正在做面膜，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我們請你來幹什麼的？孩子哭，你讓她不要哭啊！」

「哎呦……」

聽到婆婆的痛叫聲，老公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從床上蹿了起來嚷嚷著要去找他們算賬！

我連忙制止他，他松開我的手說:「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來做月子，你明知道你妹難伺候，說什麼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媽被人欺負不管！」

「這錢我們不賺了，現在就把 5 萬塊還給他們！」

我冷靜地拉住他，打開電腦上的監控說:「你看，我妹他們做什麼都瞞不了我們，我們趕他們走，接著呢他們還是會讓我爸媽來做說客，現在這下在我們眼皮底下不是更好？」

看著監控裡，婆婆被開水瓶燙傷手上紅腫的一片，老公緊皺眉頭，握緊了拳頭。

我撫平他的眉頭，握著他的手寬慰他:「放心，媽受的傷，我答應你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的！」

監控裡，妹夫打著遊戲，妹妹敷面膜，婆婆抱著孩子哄，孩子在懷裡還是啼哭不止，哭聲越來越刺耳。

妹夫摔了鼠標，不耐煩地起身泄氣地說:「哭哭哭，就知道哭，觸我眉頭，我這一盤又輸了！快抱她出去讓她睡著，哄不好就喂一顆安眠藥藥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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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煩S了！老子一晚上沒有打贏一場遊戲。」

婆婆低著頭抱著女嬰唯唯諾諾地出了門，老公看著監控火冒三丈，他氣急敗壞地說:「這是不是男人啊，竟然這麼對自己的孩子！氣S我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吃安眠藥呢，真的丟我們男人的臉！根本不配當父親！」

我盯著監控，咬牙切齒地說:「有些人連人都不配！就是喪心病狂的衣冠禽獸！」

半夜裡正睡得沉，就聽到婆婆的尖叫聲，我們匆匆跑去，婆婆急得聲音都變了:「孩子不見了，剛還躺在我身邊，她剛才哭了我就哄她睡給她泡奶粉剛剛安靜了，去了趟廁所回來就不見了！」

我安撫她，冷靜地分析:「媽，孩子這麼小不會跑，我們去玉蘭房間問問。」

我們剛要敲門，妹夫出來了伸了伸懶腰問:「什麼事你們，半夜三更不睡覺！」

婆婆焦急地問:「孩子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

他打了哈欠，不慌不忙地說:「女兒啊我們自己抱回來了，還好意思呢金牌月嫂呢，我隨便哄了就睡了，你看現在睡得像S豬一樣！」

我踮起腳通過門縫望去，嬰兒床上孩子安詳地睡著，已進入夢鄉。

「可是……」

婆婆還想說，房門就被啪地關上了！我隻好拉著婆婆離開了。婆婆百思不解，一邊走邊納悶地說:「我哄了一天都哭鬧不止，怎麼他一哄好了，可能真是血緣關系……」

我拉了老公的衣袖使了使眼色，回了房間。

老公皺了皺眉，擔憂地問:「老婆孩子會不會？」

我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畢竟是親生女兒，不會的，你看他們多寶貝著呢，我們還是別多管闲事了，不然我妹他們的性格你知道會惹火上身的！」

老公捂著嘴巴，使勁點點頭。

9

第二天，我看著監控裡兩人一個打遊戲，一個忙著在 iPad 上購買男團的演出票。

而嬰兒床的嬰兒仍然睡得很香，紋絲不動。

過了會婆婆敲門進來，著急地說:「哎呦，今天孩子怎麼這麼能睡，應該叫醒給她喂奶了，時間久了血糖低昏睡可不好！」

婆婆小心翼翼抱起來開始哄，孩子在抱起後哇的哭出聲。

「玉蘭啊，這孩子臉色越來越臘黃，很難看，要不要送醫院啊，這小臉還有沒有一點血色。」

妹妹瞪了一眼，不高興地說:「看什麼醫院啊就是昨天睡得晚上鬧騰，今天就累了，醫生說我們黃疸高給她喂黃疸藥就好了，多吃多拉就好了，少見多怪真是！」

「快抱出去，吵S了！一天天的。」

我猜想寶寶應該是被喂了安眠藥，這一天很安靜，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昏睡中。

中午，我看到妹妹在陽臺上神神秘秘的打電話。

「什麼，你把報告寄到我姐家了？誰告訴你的，這個報告單不能讓我老公知道更不能告訴任何人！」

「放到哪裡了，好我現在就去拿！」

她心不在焉地拿著手機迎面撞上我，我故意摸了下小腿，吃痛地大叫:「這是怎麼了，一大早上火氣這麼大，這可對產婦不好！」

妹妹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接著我看著她一個人穿著拖鞋跑到小區門外拿快遞，坐月子是不能出門吹風的，可是她為了拿個快遞跑出去了！

隻能說這個快遞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下午，我趁她和小姐妹打電話的時間，去了他們房間，看到了櫃子裡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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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妹妹出院的時候就知道了，是她偷偷瞞著所有人，這個女嬰一出生，妹妹的公婆就獎勵了她 2000 萬，他們家的公司成功上市了，是家裡的小福星，也是妹妹的搖錢樹。

怪不得上一世，當警察提出屍檢時，她情緒激烈，強烈反對，口口聲聲說孩子沒有其他病，是被我婆婆喂養不當窒息的，她是怕查出真正的S因！

上一世，我們去了妹妹生產的那家醫院，醫院是私人醫院，說是為了患者的隱私不能告知嬰兒的情況，隻是說在醫院沒有生命危險，出院時沒有疾病一句話。

原來她早就知道她女兒的真正S因，害怕揭露真相，就誣陷栽贓給婆婆，最後她女兒S了，沒幾天剛上市的公司就被人告偷稅漏稅，股票也跌了！

就是這麼巧，她竟瘋狂地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們一家子身上，喪心病狂地燒S了我們！

我咬了下嘴唇，握緊拳頭，手指咯咯作響，心中的恨意到達了頂峰，頭疼得我昏昏沉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邊盯著電腦裡的監控，一邊打開瓶子喝了口水吞下了藥。

眼睛模糊起來，有了濃濃的睡意。

直到第三天早上，我起來上廁所看著手機裡的日歷，突然想起來今天就是女嬰S亡的第三天。

上一世，女嬰S亡時間是上午 9 點到 10 點的樣子，而婆婆抱女嬰喂黃疸藥的時間就是 9 點半，婆婆說喂她藥的時候，女嬰已經呼吸急促，臉色發紫她察覺不對勁立馬通知了妹妹他們。

可是沒多久，女嬰心髒驟停就S了！

現在時間剛好是早上 5 點的樣子，外面還很黑，我不敢開燈，拿著手機燈穿了一件外套走到他們房間，屋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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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時候，陽臺外面有光，是人的影子在晃蕩，有人在陽臺外面。

我關掉了手機燈，靠在門後屏住呼吸聽，這個地方沒有攝像頭，我立馬打開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報告裡寫的先天性心髒病，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我問了醫生說根本活不了一個月，我爸媽那邊怎麼交代？你知道第一個必須是女兒才能旺我！」

「我怎麼知道，我們一家都沒有這個病啊，可能是遺傳你的，她現在一晚上吃奶都吐了出來，剛才她還打寒顫小手還抖，怎麼辦？感覺隨時都會……」

女人跺了下腳，抽泣著說:「都怪你！你還給她吃了那麼多的安眠藥，她的心髒承受不了……你爸媽本來就不喜歡我，要是沒了女兒她們會怪我的！」

男人掐了手中的煙頭，面目陰狠地說:「好了，就知道哭哭啼啼吵S了，我們不是還有月嫂嗎？今天一天月嫂來照顧把保姆趕回家去，我們都不要管！如果真的出事了就是她的責任！」

望著手機上 122 秒的錄音，我松了口氣，深呼吸後靠在了牆上，心裡有一個毒計形成！

看著她們一前一後回了房間，我走到樓道口抬頭淺笑，然後默默地下了樓梯，打開冰箱喝了牛奶又在客廳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

天亮了，婆婆發現我躺在沙發上嚇了一跳，老公摸了摸我的額頭說:「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微微一笑，平靜地說:「該吃藥了！」

我突然想起什麼，拉住婆婆的手說：「媽，今天我肚子不舒服，你上午陪我去趟醫院吧！妹妹那我會說的。」

上一世，這個時間點女嬰就S亡，我現在拉著婆婆離開，老公也會出門去親戚家，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栽贓我們！

看著房間裡布滿的攝像頭，我勾起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12

我們打了一輛車，去了醫院做了常規檢查，我算了下時間，坐在醫院走廊裡打開了手機。

監控裡，妹妹抱著嬰兒做著笨拙的人工呼吸，妹夫一邊對著手機罵罵咧咧，一邊狠狠踢著桌子。

過了一會兒，妹妹放下了全身水腫、口唇發紫的嬰兒。

他們沒有報警，也沒有第一時間打 120 把嬰兒送去醫院。

就這樣幹坐著等我們回去。

傍晚我們剛到家，樓上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我們聞聲上去，妹妹抱著全身發紫的女嬰嚎啕大哭，她一邊撫摸著女嬰的臉頰，一邊哭喊：「我的女兒啊，遭罪了，S得這麼慘啊，可憐你才一個月啊！」

婆婆震驚地問：「娃娃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