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賀明瀾冷聲反問:“那你有前女友的自覺嗎?警局是你地盤,想來就來?”


  他簡直不講道理。


  “我這是工作,案子是我負責的,你要我怎麼辦?”她也很無奈,語氣裡甚至帶著點茫然,“要是這麼不想看到我,你辭職,要不我辭職?”


  她知道他不可能辭職,自己也不可能,他們已經不是小孩了,不會因為舊愛重逢這種矯情的故事情節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可就是因為介於在爆發和理智的兩種心態之中,越是想要平衡它,就越是覺得難受。


  她做不到心如止水,隻能盡力逃避,如果連逃避都逃避不了,她希望賀明涔能配合她,做陌生人也好,做普通同事也好,她都行。


  他要陪誰去醫院都可以,她和誰談戀愛他也無須過問,本來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的兩個人,還去聊這些不相幹的,會顯得他們一點都不灑脫。


  賀明涔抿唇,臉色越發陰沉,半天沒說話。


  怎麼辦?鬼才知道怎麼辦。


  當初散得那麼難看,導致一直無法釋懷到今天,再見面時鬱結難消,她一天不消失,這種折磨的感覺就一天不會散去。


  談話陷入僵局,無法再繼續交涉下去,好在這時候會議開始了。


  老沈看徒弟的表情不大對勁,問道:“你剛跟人站門口聊什麼呢?臉色這麼難看?”


  喻幼知想舒展表情,眉心卻控制不住皺起,搖搖頭說沒聊什麼。


  老沈沒再問下去,又去觀察另一個人的表情,結果那人的臉色也是臭得不行。


  這倆年輕人到底是有什麼仇?至於麼?他徒弟自從踏進公安大樓後就沒笑過。


  會議開始,沒有再給老沈繼續思考的機會,兩邊人各自坐會議桌的一方,投影大屏上是周雲良案的案情整理總結。


  輪到檢方這邊說話的時候,老沈推了推喻幼知,叫徒弟說。


  喻幼知深呼口氣,替師父發言。


  其實她也就是把文件上的內容用更簡單的口語跟在場的所有人匯報了一遍而已。


  黎隊聽了後點點頭,接著她的話說:“根據我們之前提供的調查結果,周雲良的老婆會時不時介紹周雲良的情人去她出租的商鋪工作,那些情人在工作了一段時間後,都無一例外地辭職了,除了馬靜靜以外,其他幾個人大都回了老家或是去了別的省會城市生活,要找人的話比較困難,而且還要先和那邊的警方聯系,那麼就根據現有的調查情況,你們檢方這邊有什麼想法嗎?”


  暫時還沒找到那幾個被介紹工作的當事人,也不能就這麼幹等著,自然要動腦子推理。


  老沈說:“我們查過周雲良名下的大部分財產,其實他自己名下就隻有兩套房子一棟別墅,再加上兩輛車,不動資產完全對得上他的明面收入,他有一部分的資產在他老婆那,但不多,畢竟是夫妻共同財產,他給他老婆也沒用,到時候我們還是會一並查封。”


  賀明涔淡淡問:“是不是把錢轉移到國外去了?”


  有錢人的慣用伎倆,國內藏不住錢就藏國外。


  “把錢藏國外也有風險,畢竟國際形勢一天一個樣兒,他應該不會把所有的髒錢都放在國外,”老沈又推推喻幼知,“小喻你說說你的推測。”


  “我們之前討論過了,周雲良的那幾個情人,應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周雲良洗了錢。他把錢換成奢侈品和車子,然後送給情人,情人以為是禮物不會多想,但其實他們雙方沒籤贈與合同,在法律意義上,隻要周雲良想要回來,完全可以要回來。”喻幼知說。


  所有的事實都因為這個推測自然地串聯了起來。


  賀明涔微眯眼,輕諷道:“周雲良把情人當洗錢工具,他老婆再以他的名義介紹那些情人去工作,夫妻倆玩仙人跳,不光錢拿回來了,人也解決了。”


  隻可惜這招玩到馬靜靜這裡,就被檢方和警方給同時盯上了。


  會開完,檢察院的幾個人也沒急著走,現在周雲良夫婦和馬靜靜都在這裡,他們還有話要問。


  幾個檢察官裡,馬靜靜最信任喻幼知,自然也就是由喻幼知對她問話。


  馬靜靜果然不知道自己去酒吧工作真正介紹人是誰,一聽是周雲良老婆介紹她去工作的,她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喻幼知問她:“你以為是你隻是圖他的錢,他圖你的人,隻要你不愛上他,乖乖做他的情人,就不會有事,對嗎?”


  馬靜靜震驚難言,沒點頭也沒搖頭,嘴唇咬得發白。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喻幼知輕聲說,“你舍棄道德和尊嚴換來的那些錢,你以為很值,其實一文不值,反而還毀了你自己。”


  馬靜靜早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清楚,喻幼知找她談話,也隻是想把真相告訴她而已。


  讓她早點看清,希望她等坐完牢出來,再也不要想著走什麼捷徑,不要再靠男人來滿足虛榮心,也不要再違背做人的原則,重新好好做人。


  -


  和馬靜靜的談話結束得很快,喻幼知出來後打算去找師父,正好碰上師父和黎隊在一塊兒,說要去趟局長辦公室,丁哥跟苗妙跟著幾個警察打印會議資料去了,讓她先去跟周雲良聊聊。


  這會兒賀明涔正在審周太太。


  然而周太太對自家老公是毫無偏袒之意,一聽說警察已經查到了自己名下的幾家商鋪頭上,立刻將所有罪責全都甩到了老公頭上,自己把自己撇了個幹幹淨淨。


  “周雲良也能算個東西?誰不知道他是靠什麼發的家?他的手早就不幹淨了。”


  賀明涔淡淡說:“你老公的罪非同小可,一旦進去了就是十年起步知道嗎?”


  周太太卻滿不在乎道:“我管他呢,隻要一天不離婚,他賺的錢就有我一份,你們最好趕緊把他抓進去,反正錢他又帶不進牢裡。”


  夫婦倆都非常清醒,骨子裡都是極致的利己主義,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般配。


  賀明涔臉色陰沉,冷嗖嗖的眼神直把周太太盯得背後發毛。


  但周太太也知道,警察不敢在這裡動手,動手她就能叫律師反手一個投訴告他一個刑訊逼供罪。


  這樣一想,她更加有恃無恐起來:“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什麼馬靜靜,她被周雲良坑了那是她倒霉,誰讓她給誰當小三不好,偏偏要給我老公當小三呢?”


  賀明涔閉眼,摁了摁眉心,他不太適合應付女人,正想著要不要叫個女警過來替他審,門被叩響,有人要找他。


  他側頭:“什麼事?”


  輔警欲言又止道:“副隊,你去周雲良那邊看看吧,沈檢和黎隊還在局長辦公室沒回來,喻檢跟他吵起來了。”


  賀明涔神色一凜,迅速起身,用下巴指了指周太太:“你先替我,我去那邊看看。”


  進去之後就聽見周雲良的大嗓門,夫婦不愧是夫婦,就連嗓門都這麼像。


  周雲良是從一個小水泥工做起的,十年前也就是個小廠長,那時候跨江大橋的工程因為承包商貪汙的事兒不得不暫時停滯,後來政府重新招標,周雲良剛成立的公司竟然意外中了標,從此發家,短短十年發展下來,就成了人人羨慕的企業家。


  比起周雲良的聲音,喻幼知的就顯得平靜得多:“你對你怎麼發家的沒興趣,你就說重點說你現在的事兒就行。”


  “我現在?我現在能有什麼事?我每年給政府捐多少錢你知道嗎?”說完周雲良仰頭,伸出手指衝喻幼知比了個數字。


  喻幼知毫無反應:“你的那些錢都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在這裡強調捐了多少,捐再多也沒你貪得多。”


  貪官最怕聽到貪字,周雲良鼓起眼睛吼道:“你個小丫頭拽什麼,老子喝酒談生意跑工地的時候你還在吸奶嘴呢,以為戴個檢察官的帽子就了不起了?!我會怕你?”


  “檢察官算個屁,就是一幫吃公糧的廢物,當年負責查跨江大橋那個案子的檢察官不還是連個屁都沒查出來,把人放跑到了國外到現在都找著證據抓回來,最後自己開著車從橋上跳下去了,他撞壞的墩子還是我盯著工人修的呢。”


  喻幼知臉色倏地一陰,拍桌怒斥:“你閉嘴!”


  “你叫誰閉嘴呢小丫頭片子!”


  “你說誰是廢物!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從跨江大橋上扔下去!”


  周雲良被這聲威脅嚇到,愣了好幾秒,等反應過來後立刻揚起身子喊:“檢察官要對人用私刑了,有沒有人管啊!”


  “我管你媽的。”


  一聲低罵響起,周雲良甚至都沒察覺又進來了個人,就被大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一把摁趴倒在椅子上。


  男人厲聲警告道:“老實點聽到沒有,不然就採取強制措施了。”


  周雲良說不出話來,他動彈了幾下也沒掙脫,臉貼著椅子擠得連五官都扭曲起來。


  “來個人繼續審他,”等人冷靜下來,賀明涔收回手,對著雙面玻璃的方向說,“他要還是這個態度,今天就別讓他睡覺。”


  緊接著賀明涔拉起同樣沒反應過來的喻幼知,不由分說道:“跟我出來。”


  他把人帶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才說:“裡面有攝像頭看著,這兒沒人,想罵就罵吧。”


  喻幼知用力抿著唇,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抬眼看他的時候,秀氣的小臉氣得蒼白,眼圈整個已經紅了。


  賀明涔愣了下,側開眼,梗著嗓子沉聲問:“你對著我的那股硬氣呢?怎麼衝別人就隻知道哭鼻子了?就這點窩裡橫的出息?”


  激將法對喻幼知這種倔丫頭最管用,賀明涔對這事兒有經驗。


  他也不記得當時是因為什麼,反正喻幼知哭得挺厲害,他耐著性子哄了半天都沒用,就兇了兩句,結果喻幼知當時就惱了,完全忘了自己還在哭,野貓似的撲過來咬他,最後賀明涔被咬得臉上胳膊上脖子上都是牙印,護著還沒被咬的地方罵喻幼知下嘴不知輕重。


  喻幼知看他那被咬了也舍不得對自己怎麼樣的模樣,笑了,自然也就忘了還在哭的事。


  那時候他還說,也就自己有本事,能治得住她這股倔勁兒,這就叫寶塔鎮河妖。


  她也反駁,說我也治得住你,我們是河妖鎮河妖,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現在又被賀明涔這麼一說,她果然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把抽泣聲給吞了下去。


  喻幼知不想被人看見自己因為爸爸而失去理智的一面。


  她想說點什麼找回面子,大腦甚至都沒經過深思熟慮,順著他的話小聲反駁:“……我們已經不是一個窩裡的了。”


  “……”


  默了幾秒,賀明涔冷臉譏諷道:“對,你窩裡換人了,恭喜啊。”


第17章


  賀明涔仿佛永遠都學不會怎麼說好聽的話。


  年紀還小的時候可以解釋是因為家境好優越感強,天之驕子心氣高,現在還這樣,完全就是個徒有其表的臭男人。


  也怪自己剛剛不過腦說錯話,讓他抓住了把柄。


  不談私事,隻談公事。


  喻幼知在心裡這麼告誡自己,她低著頭,視線落在他藏藍色的領帶上,然後平靜語氣道:“我回去繼續審周雲良了。”


  說完就要走,賀明涔沒再攔,淡淡提醒了一句:“審人的時候別帶私人情緒,不然會被對方帶著走。”


  客觀冷靜是審訊方一定要在審訊過程中做到的。


  喻幼知一貫很冷靜,如果不是周雲良無意間提到了她爸。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跨江大橋的項目在上一個承包商卷款跑路後,忽然落到了周雲良頭上,所以周雲良對當年的事才會那麼了解。


  她爸當年在跨江大橋墜橋身亡,知曉的人什麼態度都有,有嘆息有同情,也有嘲弄和冷嗤,說他以死證清白的有,說他畏罪自殺的也有,但大部分人都是沒什麼感覺,隻覺得:哦,有個檢察官死了。


  所以說死對人來說有多不值得,她爸沒有懲罰到逍遙法外的貪汙犯,沒有懲罰到對他口誅筆伐的那些人,唯獨懲罰到了所有在乎他、親近他,最愛他的家人和朋友們。


  如果爸爸能夠提前預知,他的死會讓妻子在不久後隨他一塊兒離開人世,會給唯一的女兒留下這輩子也無法愈合的心理創傷,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一頭從跨江大橋上墜落,就此結束生命?


  喻幼知閉了閉眼,輕聲說:“我盡量。”


  接下來的審訊中,喻幼知恢復了一開始的冷靜,不再理會周雲良的憤慨言辭,無論他怎麼裝傻否認自己做過的事,她都沒有再帶著任何私人情緒回應任何話。


  周雲良嘴上卻依舊堅持著自己沒犯任何錯,是你們警察和檢察官冤枉好人。

同類推薦

    1.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155.0萬字

    1. 絕嗣軍官卻取了個好孕多胎的美嬌娘

      167.2萬字

    1.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109.3萬字

    1. 蘇家與霍家都是第三區的貴族,今天是兩家聯姻的大喜日子。   街頭巷尾的大屏幕上,都是這對新人的婚紗視頻,循環播放。   女人溫柔甜美,男人斯文帥氣,誰看了都說十分登對。

      175.4萬字

    1. “離婚吧。”傅樾川輕描淡寫道,阮棠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給他看的孕檢通知單。整整四年,阮棠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一場車禍,阮棠撞到腦子,記憶停在18歲,停在還沒愛上傅樾川的時候。面對男人冷酷的嘴臉,阮棠表示:愛誰誰,反正這個戀愛腦她不當!

      102.5萬字

    1. “邵團長娶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平時發神經就算了,居然和娃子爭秋千,把孩子的頭都打破了,忒不要臉。”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個瘋婆子,頭不梳臉不洗的,看了都煩,還好意思四處蹭飯,舔個臉惡心人。” “嘖嘖,邵團長也是可憐,娶了這麼個女人,訓練完回家還得給她洗衣做飯,挨她罵,那刻薄的聲音,我隔兩堵牆都能聽到。”

      127.7萬字

    1. 洛如煙被顧冷澤養了七年,卻在懷孕的那天,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她瀟灑離開!七年後,她帶著萌寶歸來,他卻在女廁對她步步相逼。“這是誰的孩子?”“裴梓政!”當著他的面,她大方的道出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洛如煙!”他氣的面色發紫。她淡然一笑,“顧大少,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的名字,我記得住!”

      136.6萬字

    1. 回歸豪門第一天,就碰上戀愛腦二哥跪求娶綠茶

      66.2萬字

    1. 總裁老公要跟女孩離婚,可當她恢復記憶同意後,總裁老公卻急了

      179.3萬字

    1. 她是臭名昭著陶家最歹毒、最陰險的陶沫!【年幼版】:奶奶刻薄、伯母尖酸、大伯偽善,她是陶家逆來順受的受氣包!隨意打罵,怯弱膽小,被稱為有娘生沒娘養的下 賤 貨。【成年版】:智搶五十萬賠償金;氣病奶奶、斷掉堂哥小腿;威逼小叔交出房產!她攪的陶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被稱為攪家精的綠茶婊!【逆襲版】:她放浪形骸.

      244.3萬字

    1. 時寧遇上靳宴時,狼狽,貧窮。高高在上的男人將她從泥濘裡拉出來,拯救了她的身體,也豢養了她的靈魂。他讓她愛上他,卻又親手拋棄她。重逢那天,他靠在車裡,面容被煙霧掩蓋,依舊是掌控全局的漫不經心,“他不是好人,跟他分了,回我身邊來。”時寧輕捋碎發,笑得雲淡風輕,“好不好人的倒不重要呢,重要的是,年輕,新鮮。”

      131.1萬字

    1. "在給女兒準備陪嫁物品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枚鑽戒。 跟我結婚三十年從未紅過臉的丈夫,突然大發雷霆:「你是老年痴呆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他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扒拉著掉在沙發下面的鑽戒,視若珍寶地捧在手裡又貼在胸口,隨後失態的跑了出去。"

      1.0萬字

    1. "回南城不到一個月,夏熙就聽說了一樁傳聞:徐家二公子放出話來,再見到夏熙那個女人,一定弄死她!   可見他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時隔多年仍不能忘懷。"

      101.0萬字

    1. 傳說霍家四爺薄情冷血,不近女色,被迫娶了個又聾又啞的廢物嬌妻,嫌棄得第一天就打算扔去喂老虎。 當夜,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小女人反壁咚了霍爺。 “聽說,你嫌棄我?”他的小嬌妻清眸微眯,危險又迷人。 清冷禁欲的霍爺麵不改色,動手扒衣服:“嗯,嫌棄得要命。”

      210.3萬字

    1. 商奕笑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臉各式裝逼的大人物和小人物,誰讓她具有招惹麻煩的體質,外加呆板木訥好欺負,蠢笨傻白易拐騙……然後各路極品刷刷上線,唉,商奕笑這個蠢女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不欺負她都感覺良心過意不去。身為帝京譚家二少,譚亦絕對是世家貴公子的典範:優雅高貴、君子如玉,在商奕笑最初的認知裡

      249.1萬字

    1. 新婚之夜,丈夫卻不屬於蘇瓷。無奈買醉,卻上了陌生男人的車……一夜纏綿,蘇瓷隻留下了男人的一粒紐扣。隔天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是丈夫名義上的姐夫!薄西玦步步緊逼,霸道地將蘇瓷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準逃!”蘇瓷:“放過我!”薄西玦卻在她耳畔吐氣如火:“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233.6萬字

    1. 假千金身份暴露離開豪門後,女孩卻反而鬆了一口氣

      43.2萬字

    1. 《藍色生死戀》看過嗎?明溪目前的狀況和那個反派女配真千金有點像。   真千金流落鄉野,時隔過年才被找回,卻發現那個家已經有了個更加明秀活潑、天真嬌憨的少女,這十五年來早就全方位地替代了她。

      39.3萬字

    1. B市最惹眼的黃金單身漢,非晏寒厲莫屬,隻可惜這個男人,讓女人消受不起!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橫屍街頭!第二任未婚妻,吊死在閨房之中!第三任未婚妻,失蹤了兩天才被發現淹死在池塘中!總之個個死相悽慘!而這位金光閃閃的晏少也落了個“變態”的名號,讓B市的千金小姐們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228.2萬字

    1. 在遇到唐喬晚以前,他是一個“不太正常”的男人,因為他對女人的自持力媲美唐三藏。遇到她以後,他才發現她是一個非常正常非常勇猛的男人。她被逼婚嫁給六十多歲的老色鬼,他從天而降,“嫁給我。”“為什麼?”“嫁給我,你可以擺脫老色鬼,還可以借我虐渣渣。”

      223.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