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媽激動地拽著我的胳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快來吃飯。」

房門猛地被踢開。

「姐，跟我走。」

姜呈拽著我的手腕，把我帶出了門。

往我手裡塞了張卡。

「姐，你快走。」

「走得越遠越好，別再回京市。」

我愣了一瞬，看著這個一向和我關系最好的弟弟「小呈，到底怎麼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姐，你聽我說，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那天無意間聽到了。」

「你是被霍家選中的倒霉蛋祭品。」

「霍家，都是吃人的怪物。」

「他們不是人。」

「他們是蛇妖。」

「你快走。」

我揉了揉眉心，看著樓下駛過來的黑色豪車。

「來不及了，他來了。」

10

姜呈不會開如此離譜的玩笑，礙於鹹魚心理，我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並將之前種種小白蛇跟霍堯的行為結合在一起。

並不是太過恐慌，反而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

想親手揭開這個秘密。

打開車門，霍堯坐在裡面。

一臉高冷「走吧。」

車子平穩行駛，我悄悄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他一把抓過我的手，扣住。

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語氣戲謔「老實點，別動手動腳。」

「我可是正經人。」

「一會兒就到家了，你再忍忍。」

司機默默升起了擋板。

我：？

又被他裝上了。

剛進門，便被他拽進了懷裡。

他低頭蹭了又蹭，像隻金毛犬。

我像之前在村裡時一樣，把他按在沙發上。

指間劃過他的腹部。

他輕喘著，羽翼般的睫毛因隱忍而輕輕發顫。

「予予，你又欺負我。」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勾了勾嘴角「那又怎樣？霍堯，你有沒有什麼秘密？」

他愣了一瞬「沒有。」

我懲罰似地輕咬著他的鎖骨「嗯？真沒有？」

「還是嘴硬？」

他乖巧搖頭，漆黑的眸子蘊著欲念。

「予予，別再撩撥我。」

「否則，後果自負。」

察覺到玩得有些過火。

我想要起身，卻被他SS扣住了腰。

口袋裡的東西滾落出來，是剛才姜呈塞給我的東西。

說是能讓某人現原型的證據。

我眯了眯眸子，拿起地上的錦囊拆開。

空氣中傳來奇怪的味道。

別墅的燈驟然熄滅。

剛在旁邊的俊美少年已經消失不見，隻有沙發上一條蔫巴的小白蛇。

自閉地想往沙發縫裡鑽，被我揪了出來。

我輕笑出聲「親愛的少爺，你還想去哪裡？」

11

到房間鎖了門。

我看著通體發白有些亮晶晶的小白蛇。

興奮極了。

霍堯鑽到了枕頭下面，思考蛇生。

「霍堯，你好小啊。」

小白蛇僵在原地，很兇地對我「嘶嘶」了兩聲。

發出抗議。

我「嘬嘬」兩聲，在我威脅的眼神下，他不情不願地溜了過來。

我眨了眨眼，摸了摸他的小蛇頭「真可愛啊寶寶。」

似乎是已經接受被我當場抓包的事實，聽到誇獎，他興奮地晃了晃尾巴。

我仔細看了又看「乖，給我看看小牙。」

他扭頭想跑，被我按住「給不給摸？」

摸到了雪白利齒，我心情很是愉悅。

突然間想到什麼，我冷笑一聲「霍堯，你丫的挺會爬床啊。」

心虛的某蛇火速鑽進被窩。

深夜，感受到身後炙熱的氣息。

腰間一雙不老實的手在摩挲著。

我愣了一瞬「咦，你變回來啦？」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我下意識想逃。

他吐息落在我耳畔，冷沉的音調像沾滿罂粟的長鉤「好玩嗎，姐姐，該收報酬了。」

他握住我的手。

耳邊傳來一聲壓抑的喘息「姐姐，難受。」

「幫幫我。」

…

12

自從霍堯被我揭穿了秘密，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說我整日摸他尾巴，必須對他負責。

我也了解了一部分關於這個家族的秘密。

至於我為什麼會被送去霍家，也是因為比較特殊的血脈，能幫助霍堯度過成長所需要經歷的「危險期」。

「予予，好了嗎？」

周粥的呼喊打斷了我的思緒。

學校畢業晚宴即將開始。

我揉了揉依舊有些酸痛的手腕，暗罵臺上那隻正在發言的衣冠禽獸。

畢業晚宴是這所貴族學院的傳統。

往年都熱鬧得不得了，所謂的狂歡之夜。

畢業生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造型。

終於離開喧鬧的場地，我享受著後花園的獨處時光。

憤怒的女聲傳來。

「你身上有阿堯的氣息。」

來者不善。

我看著面前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女生。

「你也是……？」

她愣了一瞬，惡狠狠地道：「你知道就好，卑賤的人類，離阿堯遠一點。」

我：「哦。」

「你還不知道吧，你對於霍家和阿堯來說，隻是一個工具，一個玩物。」

我：「哦。」

她跺了跺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刺耳的聲音：「等他哪天厭煩你了，就是你的S期。」

我點了點頭，看向她：「那咋了？」

闲魚宗旨：人生自古誰無S，早S晚S都得S。

她氣急了，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你給我等著。」

13

剛走出小樹林。

暗淡的路燈下。

一條通體發紅、十分巨大的蛇SS盯著我。

我下意識後退。

它步步緊逼。

直到被人從身後摟住了腰。

「予予，找到你了。」

看清是霍堯，我告狀：「霍堯，他想咬我。」

「嗚嗚嗚，好可怕。」

他眸色沉了沉。

面前巨大的紅蛇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我默默腦補著兩隻蛇打架的場面。

揪了揪他的領子，小聲道「你那麼小，能打得過他嗎？」

霍堯低頭咬了一口我的耳垂，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我小不小，你不知道嗎？」

我愣了一瞬，老臉一紅。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看向面前一動也不敢動的蛇，薄唇輕啟「滾。」

「回去告訴你主子，別來招惹我的人。」

紅蛇低著頭一溜煙消失不見。

霍堯幫我擦了擦嘴角剛才沾上去的蛋糕屑，認真道「姐姐，別怕，我會保護你。」

他輕輕吻在我的額頭上。

「畢業快樂。」

夜色拉開帷幕，天空亮起了絢麗的色彩。

煙花的形狀是個愛心，裡面圈著字母 Y 和一條纏繞在上面的小蛇。

霍堯臉有些紅，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姐姐，我是你的了。」

我笑了笑，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們蛇蛇都是這樣表白的嗎？好霸道呢。」

他扣著我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來。

14

暑假太無聊，霍家對於我倆的監視越發嚴密。

看我究竟有沒有起到幫助他度過「危險期」的作用。

整日都像在偷情。

我擺弄著霍堯的頭發，給他扎了個小辮，哀嘆道「我都快發霉了。」

他指尖點了點自己殷紅的唇。

我湊了上去，眨了眨眼。

他勾了勾嘴角「晚上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地下拍賣場。

裡面的東西五花八門。

霍堯財大氣粗地拍了兩顆鑽石塞給我。

直到第三十八個拍品上來。

那是一條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黑蛇。

和霍堯有幾分相似。

霍堯看著被賣場送來的黑色的小蛇，十分嫌棄。

「蠢貨。」

「丟人現眼。」

拿到了今晚最終目的的拍品，我們出門離開。

小黑蛇哭唧唧「表哥，你終於來救我了。」

我仔細看著這條小黑蛇，有些感興趣。

「霍堯，他好漂亮。」

「我可以摸摸嗎？」

霍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這黑不溜秋的哪裡好看？」

話音未落，剛被他拿在手裡訓斥的小蛇被拋出了窗外，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

我：…

霍堯周身氣壓有些低，冷著一張臉。

我若有所思，伸手戳了戳他「行了，你最好看，寶寶。」

「我隻喜歡你的顏色，白色世界第一好看！」

他留了個後腦勺給我。

我輕笑出聲「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真酸啊。」

旁邊傳來一聲理直氣壯的輕哼。

霍堯把我撈進懷裡，垂眸看我，眸色漸漸晦暗。

「你已經有我了，還想要別的蛇？」

「渣女。」

小氣蛇吃起醋來，沒完沒了。

我果斷堵上了他的嘴。

15

回到別墅。

客廳裡。

長白胡子的老爺子一臉嚴肅。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壓迫感極強。

仿佛被野獸盯上，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霍老爺子沉聲道「姜小姐，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你越界了。」

「給你五千萬，離開我孫子。」

霍堯剛想開口，仿佛被定在原地。

動彈不得。

我靠沉思片刻。

「不行。」

「得加錢。」

老爺子嗤笑一聲「阿堯，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你要多少，開個數吧？」

「五個億。」

老爺子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聲響。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拿了就滾。」

霍家家大業大，支票很快送到我手上。

我看著旁邊可憐兮兮的霍堯。

「我有錢了，可以養你，你要跟我走嗎？」

他原本暗淡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姐姐，我跟你走。」

老爺子一拍桌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混賬！」

霍堯朝我跑來，把我抱進懷裡。

「老頭，你不接受她，我要去入贅了。」

老爺子氣得深呼吸幾口氣。

霍堯牽著我的手往門口走去。

下一秒，他臉色一白，倒在地上。

霍老爺子悠悠起身「到時間了，把少爺送進暖池。」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失去意識前，隻聽見老頭的嘆息「是S是活，全看你的命數了。」

16

再次醒來，周圍煙霧繚繞。

穿過走廊，再往裡是一片暖池，冒著縷縷白煙。

想到最後老頭說的話。

我輕聲喚著「霍堯」。

白色透金的巨大蛇尾纏上我的腰。

力氣之大仿佛要把我捏碎。

蛇尾把我拖進暖池。

看清楚靠在池邊的霍堯。

此刻的他黑色瞳孔被金色的豎瞳籠罩。

原本清冷的氣質變得乖張狠戾起來。

不像一個人，更像一條蛇。

一隻冷血動物。

腰間的尾巴纏過我的腳腕。

此刻的他格外陌生。

「骯髒的人類，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地盤？」

「你想S嗎？」

纏在腰間的尾巴緊了又緊，呼吸有些困難。

我意識到，此刻的他是真的想弄S我。

猛地想起小時候偷看父母筆記的書籍。

霍家人所謂的危險期。

是他家族血脈「獸化」的一個過程，隻有熬過這個過程，不被獸性控制，才能徹底與人無異。

而在這個時期，像我這樣被送來的人有很多。

她們的家族從祖上便和霍家籤訂協議，大多數都在這階段成為霍家人發泄獸性的工具，有的傷得體無完膚，甚至S亡。

而現在能自救的方法，隻有喚醒霍堯的意識。

我伸手撫摸過他在水下的尾巴。

他有一瞬間的僵硬，「骯髒的人類，誰允許你摸我？」

我趁機SS摟住他的脖頸。

勾了勾嘴角，「髒？」

「長本事了，小蛇。」

說著我惡狠狠地咬向他的唇。

血腥味蔓延口腔。

「現在你也髒了。」

他的尾巴逐漸松了下來。

我「啪」的一聲打在他的尾巴，命令道「松開。」

他淡金色眸子裡藏著探究。

「霍堯，你再不醒過來, 我就去養別的小蛇了, 養他個十七八條。」

「紅橙黃綠色青藍紫, 就是不要你。」

他猛地閉上眼睛，捂住了腦袋。

臉色十分蒼白。

片刻。

白色的尾巴尖塞進了我手裡, 蹭著我的手。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委屈「對不起。」

「我好了。」

「你別不要我。」

我把他的尾巴尖往旁邊推了推。

他又塞進我手裡。

我沒好氣「你幹嘛？」

他眼尾泛起薄紅, 墨色的冷眸，氤氲著層層瑩光，聲音有些沙啞：「給你玩。」

我的眼皮跳了跳：「我不想玩。」

他的尾巴不老實地在我腰間摩挲。

我又拍了一下。

他低聲喘了一聲。

我猛地抬頭，這是給他打爽了？

17

再次醒來。

發現自己在行駛的車上。

腦子有些混亂。

依稀記得又是老頭子搞的鬼。

什麼讓我失去記憶。

面前突然出現的紅色跑車截停了我所在的黑車。

霍堯打開車門。

此刻的他格外狼狽。

白皙的俊臉上一片青紫。

見到我, 他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他伸出手在離我臉一指之間的距離上頓住「寶寶，你，還記得我嗎？」

我笑了笑，把臉貼在他的手上。

「怎麼那麼可憐呢小蛇？」

「跟人打架了。」

他SS摟住我「寶寶, 你沒事就好，老頭子想把我關起來，我闖出來了。」

我眯了眯眼。

「走，回去會會這老頑固。」

鹹魚也是有脾氣的。

18

霍家別墅。

老爺子趾高氣昂地坐在主位上。

「既然你們兩執迷不悟。」

「這樣吧, 你要是能經過我的考驗, 我就允許你們兩在一起。」

十分鍾後, 我看著一屋子密密麻麻一模一樣的小白蛇，陷入了沉思。

老爺子幸災樂禍地說：「不是真愛嗎？你能找到他嗎？」

我再次肯定：「這裡面沒有他。」

老爺子笑了笑：「年輕人, 狂妄，機會隻有一次。」

我再次肯定：「這裡面沒有他。」

「爺爺不會看我贏了, 想耍賴吧？」

老爺子臉色有些難看。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露出微笑。

「因為他每次見到我，都會像小狗一樣搖尾巴。」

老爺子唉嘆一聲，顯然是氣急了，掐住人中, 「混賬，丟人現眼，家門不幸啊, 家門不幸啊。」

霍堯從身後摟住我的腰, 桃花眼底掠過一道流光，「寶寶, 我好愛你。」

19

沒有了老爺子的阻止, 一切都很順利。

見家長的時候。

我爸差點用上了呼吸機。

好在霍堯這小綠茶蛇會裝模作樣, 簡直無可挑剔, 誰能看出來他紳士溫柔的外表下其實是披著羊皮的毒蛇。

晚上, 霍堯說準備了燭光晚餐。

我特意拿出前段時間從網上買的典藏版酒水。

他喝了一口，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紅暈。

「姐姐, 這是什麼？」

我仔細看了下配方表。

沉默了片刻。

「一點點雄黃，應該……沒事吧。」

他咬了咬牙「你想謀S親夫。」

他暈乎乎地抱著我往臥室走。

吐息落在我的耳畔, 帶有一絲引誘「天黑了，該睡覺了。」

我眼皮跳了跳「可是才八點。」

眼看著他狀態有些不對勁。

感覺越來越興奮。

我想要離開，下一秒。

他的蛇尾纏上我的腰。

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姐姐, 跑什麼？」

「你平時不是很大膽？」

我輕輕推著他，有些害怕「霍堯，你, 你給我變回來。」

他的尾巴尖掃過我的腰間。

「乖，寶寶，你會喜歡的。」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