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是也很喜歡它們嗎,怎麼能放任趙虞做這種惡毒的事!」


秦徹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抓痕,滿眼都是心疼。


 


「她不會做這種事!」


 


心裡突然甜甜的,我輕輕捏了一下秦徹的手,小聲問他。


 


「你就這麼相信我?」


 


「當然!」


 


「那萬一我真的為了報復……」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親過,怎麼不知道?」


 


臉上突然一紅,彈幕又爭先恐後地跳躍起來。


 


【男主這麼撩嗎?】


 


【我怎麼覺得他在開車啊啊啊!】


 


【我~親~過!】


 


【親的哪裡啊,我也想看!】


 


【我好好的一個純情男主,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開車!】


 


【嗚嗚嗚,肯定是被女配教壞了!】


 


【不過,男主這樣更欲了,為什麼我得不到!】


 


心口處暖暖的,秦徹居然這麼相信我。


 


那我也不能讓他失望。


 


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寵物醫院的人就開著車過來了。


 


11


 


寵物醫院將我抓過去的那幾隻貓全部送了回來。


 


「趙同學,這七隻貓的絕育手術都做得很順利,傷口也差不多養好了……」


 


「這是你定的兩箱罐頭。」


 


圍觀的人紛紛感嘆。


 


「原來趙虞把它們都送去絕育了啊……」


 


「帖子還說她虐貓來著,簡直就是造謠嘛!」


 


「看來吃瓜還是不能隻吃一半!」


 


校園裡本來有幾隻流浪貓,很多人喂,但卻沒有人給他們絕育。


 


而流浪的母貓兩個月就可以生一胎,循環往復,導致流浪貓越來越多,生存環境也越來越惡劣。


 


我早就想把他們抓去絕育,卻因為去蘇州耽誤了。


 


那天為了抓貓,還不小心被撓傷了。


 


我看著蔣樾一臉尷尬的樣子,真的很像小醜。


 


「阿虞,我以為……」


 


「以為什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問都不問,就憑一張照片斷定我做錯了事?」


 


「蔣樾,以後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阿虞,我……」


 


「連對不起都說不出口嗎?」


 


秦徹一臉嫌棄地看著蔣樾,冷聲道。


 


「做錯了事就要道歉,還有貼吧上的帖子,我已經查到是誰發的了。」


 


他沉著臉看向宋晚。


 


「請向我女朋友道歉,不然我會報警告你造謠!」


 


宋晚的臉色白了幾分,她抿著唇,緩緩走到我面前。


 


「趙虞同學,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秦徹面無表情地看著宋晚。


 


「還有貼吧裡也要發帖道歉,我會讓管理員置頂你的道歉貼一個月!」


 


宋晚的眼淚終於沒忍住,滾滾地落了下來。


 


【哇,男主真的男友力爆棚哎!】


 


【這哪是需要救贖的樣子,我看他生怕女配受一點委屈!】


 


【那當然了,男主還在實驗室做實驗呢,聽人說女配被人找麻煩,實驗都不做了就跑了!】


 


【我怎麼覺得男主是個戀愛腦呢!】


 


【戀愛腦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我覺得彈幕說得對!


 


原來秦徹這麼在乎我啊……


 


12


 


這場鬧劇結束後,我和秦徹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了。


 


一下課就一起膩在我的公寓裡。


 


這天下課,宋晚突然找到了我。


 


「趙虞,你是故意的吧?」


 


我蹙眉,不知道宋晚是什麼意思。


 


「因為知道我喜歡秦徹,所以你就故意搶走秦徹?」


 


「因為我和秦徹一起喂貓,你就故意把貓抓走,讓我誤會你?」


 


「如果我說是呢,你要怎麼樣?」


 


「你不怕我告訴秦徹嗎?」


 


我挑眉。


 


「所以呢?」


 


「你覺得秦徹會因此和我分手?」


 


「你不會是錄音了吧?」


 


被我戳穿,宋晚的臉色變了又變。


 


「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我無語地看著宋晚,那當然是因為相信秦徹啊。


 


喜歡你的人自然會喜歡你,連你的缺點在他眼裡都是情趣。


 


不喜歡你的人,強留也沒什麼用。


 


宋晚走後,我接到了蔣樾的電話。


 


這段時間,蔣樾總是給我發微信約我見面。


 


我覺得煩,索性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我皺眉,隻記得拉黑了微信,忘了拉黑電話了。


 


我掛斷,他又打過來。


 


「阿虞,之前的事很對不起,我想向你道歉來著,但是你把我拉黑了。」


 


「我知道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明天是我的生日宴,你能來嗎?」


 


「我還邀請了趙叔叔,我爸媽說兩家人一起吃個飯。」


 


「我們的婚約……」


 


拒絕的話被堵在嘴邊,蔣樾真是出息了,還知道拿我爸來壓我。


 


不過趁這個機會說清楚也好,我可不想再和蔣樾糾纏不清。


 


第二天,我如約去了飯局。


 


蔣樾一見我,就殷勤地想來牽我的手。


 


「阿虞,你能來我真的好高興!」


 


我不留痕跡地避開蔣樾的手,「叔叔阿姨呢?」


 


「在包間裡呢,叔叔也在。」


 


席間,兩家大人聊起我和蔣樾小時候的事。


 


「這倆孩子從小玩到大,等兩年孩子畢業,我們兩家的婚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蔣阿姨笑眯眯地說起以前的事。


 


「小時候玩過家家,阿樾可是非要和小虞當夫妻呢!」


 


「兩人還非要考同一所大學……」


 


「以前小虞老愛追著阿樾跑,怎麼感覺現在反而有點生疏了?」


 


提起小時候的事,我不禁有些唏噓。


 


明明幾個月前,我還為了蔣樾傷心落淚,可現在,我隻想趕快撇清和他的關系。


 


「爸,叔叔阿姨,我和蔣樾的婚約隻是玩笑話而已,現在我和蔣樾都有喜歡的人了,婚約就算了吧……」


 


我的話一出,幾人紛紛愣住。


 


「阿虞說的是氣話,都怪我做錯事惹她生氣了。」


 


「阿虞,我誠摯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冷笑一聲,感情蔣樾是拿兩家的大人來壓我呢。


 


要不是顧及著兩家的關系,我恨不得一杯水潑蔣樾的臉上。


 


「你和宋晚的事,我不想提……」


 


「阿虞,夠了!」


 


我爸瞪了我一眼,厲聲打斷了我的話。


 


「鬧脾氣回家鬧,還在吃飯呢!」


 


飯局很快結束,叔叔阿姨離開後,我被我爸留在包間裡。


 


「你這鬧的是什麼脾氣,你的教養呢!」


 


「反正我不會和蔣樾結婚,要結你就讓宋晚去吧,反正你們都喜歡她!」


 


酒杯被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你為什麼總和宋晚比!」


 


「她從小孤苦,比不得你什麼都有。」


 


又是這句話。


 


每次一提到宋晚,所有人都覺得她可憐,讓我不要和她比,認為我是在無理取鬧。


 


「再鬧脾氣就別回這個家了!」


 


「你的卡也別再用了!」


 


嗓子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陣陣尖銳地疼。


 


「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回這個家!」


 


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我轉身摔門而出。


 


我怕我再不走,就會當著我爸的面哭出來。


 


他隻會覺得我又在無理取鬧。


 


13


 


出門的瞬間,眼前一片模糊。


 


猝不及防間,我猛然撞進了一個一個結實的胸膛。


 


我被一雙手穩穩地扶住,「哭什麼?」


 


我抬頭,正對上秦徹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沒哭!」


 


「行,沒哭,就是砂子裡面進眼睛了而已!」


 


「……」


 


我差點笑出聲,雖然這個梗有點老套!


 


「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說女朋友要去談婚約的事,當然要趕緊跑過來接她!」


 


「誰告訴你的?」


 


「你的未婚夫……」


 


怪不得我剛才似乎看見蔣樾的身影。


 


「他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說我配不上你。」


 


「說我窮光蛋,養不起你。」


 


「說我一年的工資還不夠你買一個包。」


 


秦徹每說一句,臉上就冷上幾分。


 


蔣樾這個王八蛋!


 


「那你呢?」


 


「你也這麼認為嗎?」


 


秦徹沉默片刻,看我的目光裡隱隱有些許失落。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也的確很自卑。」


 


我的心猛然一沉。


 


「所以,你是來和我說分手的嗎?」


 


秦徹不說話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腦子裡嗡嗡地響,所以我想擺脫劇情就這麼難嗎?


 


到頭來,我還是會一無所有?


 


半晌,我才聽到秦徹的聲音。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我還是不想放手。」


 


「趙虞,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滑落,秦徹也是王八蛋。


 


我一口咬在秦徹的嘴上。


 


「哪有你這樣說話喘大氣的!」


 


「我爸停了我的卡,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一張卡突然被遞到我面前。


 


「男朋友的工資卡,以後都交給你。」


 


「雖然錢不多,但還是夠你買個包的。」


 


我疑惑地抬頭,不是說秦徹是貧困生嗎,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都是這幾年做項目掙的。」


 


「什麼項目這麼掙錢?」


 


「秦徹,你不會是在賣身吧?」


 


秦徹伸手敲了一下我的頭。


 


「你想什麼呢?」


 


「我一直在接企業的項目,放心,你男朋友沒你想得那麼窮。」


 


「那你怎麼還要去奶茶店兼職搖奶茶?」


 


「不是你以為我很窮嗎?你一直追問我兼職的事情,我隻能隨便找一個讓你心疼我……」


 


「……」


 


不知不覺,汽車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公寓樓下。


 


一進電梯,我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唔……」


 


「還在外面!」


 


秦徹的手探進我的裙子,湿漉漉的吻一路向下。


 


「寶寶,你居然會覺得我在賣身?」


 


「是不是沒讓你快樂?」


 


「等會兒你哭著求我也沒用!」


 


我怎麼有種被秦徹套路的感覺。


 


我被秦徹拋在床上,滿地的衣衫凌亂。


 


一夜凌亂,我的腿都酸得打顫。


 


「嗚嗚嗚,不要了……」


 


「秦徹你個王八蛋!」


 


「你別咬那裡!」


 


「你出去啊!」


 


結束時,床單已經湿得不能看了,秦徹將我抱到浴室,清洗身體上的黏膩。


 


我終於明白秦徹說的吃苦是什麼意思了。


 


我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發Q期的魅魔,真的不能惹。


 


14


 


一個月後,我偶然在地鐵站碰見了宋晚。


 


她魂不守舍地拉著扶手,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鹹豬手。


 


「喂!你在幹什麼?」


 


宋晚猛然回頭。


 


她身後的男人心虛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收回了手。


 


我上前抓住那男人的手。


 


那男人罵罵咧咧地就想下車,我揪著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宋晚,我們報警!」


 


宋晚慌張地搖了搖頭,「我不敢。」


 


「要不算了吧,況且我也沒受什麼傷害。」


 


看見宋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我氣得乳腺都要堵了。


 


「這裡有監控呢,別怕!」


 


「他有臉敢做出這種事,就要付出代價!」


 


「你要保護你自己,不要覺得丟臉就放過這種人!」


 


在我的堅持下, 宋晚終於同意報了警。


 


做完筆錄從警察局出來, 宋晚突然蹲在地上, 「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哎,真是個小麻煩精!


 


我無奈地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宋晚抬起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趙虞,謝謝你!」


 


她抽抽噎噎地擦著眼淚。


 


「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不是很不喜歡我嗎?」


 


我把她扶起來,坐在花園的臺階上。


 


「隻是看不慣這種行為而已,我雖然不喜歡你, 但也不能看著你被欺負啊!」


 


「我們的恩怨另算。」


 


宋晚怔怔地看著我,眼底突然劃過一絲驚訝。


 


「趙虞,你真的很勇敢, 其實我好羨慕你。」


 


我微微愣住, 宋晚會羨慕我?


 


「你那麼優秀,那麼多人都喜歡你。」


 


「我好不容易從大山裡考出來,卻發現我怎麼努力都趕不上你的分毫。」


 


「系統說我是女主, 它說我也可以變得像你一樣很優秀,它說我和秦徹才是書裡的男女主。」


 


「可你那麼優秀, 秦徹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就是害怕,害怕看到那些失望的眼神, 才會做出那些事情。」


 


「趙虞, 對不起。」


 


「我真的知道錯了。」


 


「對不起……」


 


我突然有點心疼宋晚。


 


算了, 誰讓我心軟呢!


 


要怪就怪這該S的系統吧。


 


我拍了拍宋晚的肩,一字一句地安慰她。


 


「其實你也很優秀啊, 你能從教育那麼落後的大山裡考到頂尖的大學, 已經是萬裡挑一的啦!」


 


「你隻要努力了,別管別人的目光啦。」


 


「知錯能改,你就還是那個也很優秀的宋晚啊!」


 


「哇……」


 


宋晚哭得更大聲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擦在了我的衣服上。


 


「趙虞, 謝謝你……」


 


算了,哭吧哭吧!


 


大不了回家讓秦徹給我洗衣服。


 


因為我當眾拒絕了和蔣樾的婚事,我爸倒是挺生氣的。


 


但蔣叔叔和蔣阿姨也不強求, 同意取消我和蔣樾的婚事。


 


可蔣樾卻鬧著不同意解除婚約。


 


蔣樾一直給我打電話, 我把他拉黑, 他就換個號打過來。


 


「阿虞, 你之前明明很喜歡我的, 我不信你會那麼快變心。」


 


「阿虞, 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很不明白,之前我像瘋了一樣喜歡他,他卻像瞎子一樣看不見。


 


等我不喜歡他了, 他卻又不適應了。


 


秦徹從我手裡拿過手機, 掐斷了電話。


 


「他就是賤的!」


 


「寶寶,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不許想別的男人!」


 


「……」


 


秦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靈活。


 


我哼哼唧唧地求饒。


 


可他卻一步步攻城略地,絲毫不肯放過我。


 


昏睡前,我聽見了彈幕的哀嚎。


 


【我的個乖乖, 男主嘴上功夫越來越好了,就是為什麼不能看到細節啊!】


 


【怎麼女配寶寶又昏過去了!】


 


【到底是誰家做飯做一晚上啊?】


 


【俺不中嘞俺不中嘞,咋還拿俺們當外人吶?】


 


【做飯都不能看嗎?我已經快要餓S了!】


 


【我將一直憋氣到你們下一次做飯為止!】


 


【樓上你可別給自己憋S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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