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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裝作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故意將後果誇大：
「我畢竟養了周淮十幾年，早就當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了。」
「嫂子，小淮現在還這麼年輕，以後還有大好的前途。」
「要是真的進去了，那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寡嫂聽到我這話愣了幾秒。
慌慌張張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不能讓小淮身上有汙點。」
我繼續深入引導下去：「同是女人，我們都受到了周序陽的欺騙！」
將包裡的資料遞給李馨月。
沒有錯過她從茫然到咬牙切齒再到面容扭曲的表情。
「我們不能讓屬於小淮的東西分享給別人。」
這上面清楚地記載了周序陽這幾個月不回家的行蹤。
他在外面又有了一個小家，在最後我還貼心地附贈上了。
周序陽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去產檢的照片。
15
李馨月在出院的第一天，一改常態。
化上精致的妝容，穿上性感的衣裙回到家裡。
周序陽看到她的一瞬眼睛都亮了。
我就坐在車裡查看家裡的監控錄像。
李馨月見人來了就撲進周序陽懷裡，哭得好不委屈。
「序陽，我們的孩子沒了。」
周序陽連忙抱著她安慰：「沒有關系，我們還有小淮。」
李馨月抹了抹眼淚：「小淮好歹是家裡唯一的孩子，以後可是要給周家傳宗接代的，你要是將他送進少管所，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周序陽在聽到「家裡唯一的孩子」時，眼神閃躲了一瞬。
趕忙安撫道：「好了好了，倒是後再考慮吧，畢竟他做了錯事該受到懲罰。」
李馨月撇了撇嘴：「這懲罰會不會太重了？」
周序陽並未回話，而是將她抱上了沙發。
我看著攝像頭裡的一幕幕，覺得胃裡在翻滾，我快惡心吐了。
在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
寡嫂一剪刀將男人的命根子連根拔起。
慘叫聲震響了整棟住房樓。
李馨月手持那帶血的惡心玩意。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不珍惜，你背叛我無所謂，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想把小淮送進去，給你外面那個野孩子騰位置。」
說完就衝進廁所，將其一把衝走。
周序陽緊急送往醫院。
李馨月則獨自前往警局自首。
我在監控外真想給寡嫂鼓掌。
不枉費我這幾天給她做的思想工作。
16
周序陽又被緊急送去了醫院進行搶救。
這個家真是禍不單行。
因為治愈及時，命是保住了。
可惜那玩意是徹底報廢了。
從此成了太監。
術後竟查出他患有多種性病！
我驚出一身冷汗，立刻為我自己安排了全身檢查。
幸虧周序陽回來以後未在家待多久。
我一切無事。
這兩件事讓周序陽徹底在醫院出名了。
沒人敢跟他一個病房，見到他都避之不及。
各種流言蜚語還是流進了他耳朵裡。
他兒子還需要我照顧，我請了一個護工照顧他。
護工每次面對他都需要全副武裝。
為此他大發雷霆。
不過護工對他也是非打即罵，百般挑剔。
畢竟是我刻意安排的嘛。
17
周序陽在身體稍微恢復後便急匆匆出院了。
外面的野花在知道這些破事後，狠狠坑了他一筆錢，將孩子也打掉了。
公司他也回不去了。
我還是欣然接受了他。
將他安排住進了另一套房中。
周序陽躺在沙發上，嘆氣道：
「宋玉，最後還是你好，沒有拋棄我。」
「我們以後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我嫌惡地看了一眼沙發上我新換的墊子淡淡道：
「你畢竟還是孩子的父親。」
我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一道欣慰。
他現在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我可沒有忘記他曾經替換過我的藥。
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18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
周序陽去了各大小醫院。
不過都無濟於事。
周序陽整個人都頹廢了一圈。
整日抽煙喝酒麻痺自己。
同時他還以故意傷害罪起訴李馨月。
看他倆從恩恩愛愛再到狗咬狗的過程。
可真是解我心頭大恨。
寡嫂喜提監獄大禮包 5 年。
周序陽也隻能靠吃藥續命了。
在李馨月進監獄前，我帶周淮去見了她最後一面。
李馨月在見到兒子的一瞬間，充滿S氣的眼睛裡蹦出了亮光。
「小淮，我是媽媽啊, 你再叫一聲媽媽好不好？」
得到的卻是周淮不耐煩的神情。
「你才不是我媽媽, 我媽媽一直在我旁邊。」
「要不是你答應幫我, 我才不會叫你媽媽, 你是破壞我家庭的壞女人！」
李馨月原本燃起希望的眼神瞬間灰敗下去。
我摸著周淮的頭，對著寡嫂輕蔑地說：
「大嫂, 多謝你給我小淮這麼一個好孩子。」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在裡面好好反省吧。」
「是你該得的。」
19
一天, 周序陽剛從醫院拿藥回來。
發現周淮偷偷摸摸從他房間溜出來, 見到他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回到房間發現他專門放藥的抽屜竟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他留了一個心眼。
將抽屜裡的藥和新的藥拿出來仔細觀察對比。
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同。
他再抬頭, 發現床頭貼了一張小卡片。
周序陽努力辨認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
上面寫著：
「爸爸, 聽說你生病了，媽媽不讓我私自見你，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隻能出此下策, 希望爸爸能按時吃藥, 早日康復, 一家團聚。」
周序陽會心一笑，覺得心裡暖暖的。
直接將藥吞了下去。
20
另一邊看著監控的我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之前的藥可不是全都是假的, 真假參半罷了。
周淮愚鈍但不是真蠢。
在聽到有開門聲後就從兜裡掏出這張早就準備好的紙條貼在床頭。
我隻是「不小心」讓周淮知道了他父親在外面又有了小孩。
周序陽還評價他是個不成器的孽子, 打算再開個小號自己教養。
把周淮送進少管所後，要將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都給外面那個孩子。
這讓周淮徹底懷恨在心。
而我不過隻是隨口一提，我的藥怎麼弄混了。
21
周序陽的病情逐漸開始惡化。
病急亂投醫。
周序陽將自己作S進了 ICU。
我哭哭啼啼將他的情況如實告訴了醫護人員。
叮囑他們一定要做好防護。
最終周序陽被 ICU 直接判了S刑。
我沒辦法，隻有迅速籤字放棄治療。
將他送回家裡等待最後的時光。
看到他靠著呼吸機苟延殘喘。
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瘦成皮包骨頭。
想到他從內到外都在潰爛，甚至連舌頭都在潰爛。
我就難以抑制嘴角上翹的弧度。
這應該很痛吧。
誰讓他亂搞的。
22
我和周淮「不忍」看到周序陽如此痛苦。
便摘掉了他的呼吸機。
靜靜地看著他在這個世界最後的一刻。
四肢抽搐, 面目猙獰, 拼命喘氣掙扎著, 直到最後徹底沒了聲息。
周淮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媽媽，現在家裡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了。」
「我們快將他火化，也不怕外面的野孩子找來了。」
我一直知道周淮是個白眼狼，聽到這話心中還是一震。
火化確實是一個極好的主意。
一把灰隨便找個地方就揚了, 他這種人不值得浪費社會資源。
23
沒有了束縛，周淮更加肆無忌憚了。
厭學, 逃學。
整夜整夜不睡覺地打遊戲。
跟鬼火精神小伙一起玩耍, 出去飆車半夜才回。
抽煙喝酒紋身, 染黃毛。
我是慈母自然不會約束他。
相反還誇他有個性。
周淮好像談戀愛了。
遊戲也不打了, 一直對著聊天頁面傻笑。
偷偷瞞著我去了雲南找那個姑娘。
我再收到他消息的時候, 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
他盛情邀請我帶上家裡的資產去找他。
上輩子能將我活生生釘S在棺材裡的人, 骨子裡早就爛透了。
這輩子還想將我騙去國外，拉我下水。
我讓他聽話，聽話就少受點苦。
兩天後，我又收到了視頻。
視頻裡周淮被打得皮開肉綻，求我湊錢贖他回去。
我反手將他拉黑。
他已經成年了,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24
我將家裡所有的房子車子鋪子全部變賣。
變成一串串冰冷的數字躺在我銀行卡裡。
這是這十幾年來對我的精神補償。
我喜滋滋地來到養老院看望婆婆。
婆婆頭發跟一團亂麻一樣，頂在頭上。
一直以同一個姿勢趴在床上。
我好心幫她翻身，才發現婆婆身下的床單覆滿了黃色不明物質。
一股屎尿混合味撲面襲來。
幫婆婆換了一個舒服姿勢。
「婆婆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你兒子孫子不來看你呢？」
我將他兒子亂搞病S，孫子不知所終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婆婆，你們合伙欺我瞞我, 如今報應來了，你們老周家算是絕後了。」
「看你在這裡過得並不好，我就放心了。」
「你就在這樣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後又一次失禁了。
我滿意地離開了。
從此我就是個有錢的年輕寡婦啦。
我要找個新的城市提前過上養老生活。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