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竹馬訂婚那天,他當眾拋下我。
隻因他的心上人發了張割腕的照片。
「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S。」
我淪為笑柄,被眾人議論。
這時,我看到一排排彈幕。
【妹寶你清醒一點,你隻是男女主虐戀 play 的一環!】
【放棄男主吧妹寶,你看看身後的保鏢,陰湿忠犬,還是周家走丟的小少爺,對你愛慕已久,你對他笑一下他連命都給你!】
當晚,我去找周穆,意外撞見他拿著我的衣服……
周穆「撲通」一聲跪下,神色驚慌:「大……大小姐!」
我抬腳踩在他大腿上,緩緩上移:
「別遮,弄給我看。」
1
我和沈闫的訂婚宴,特意放在了我生日這天。
全城皆知,全程直播。
聲勢相當浩大。
我穿著潔白的禮裙,以為我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對面的沈闫,卻遲遲沒有將訂婚戒指戴在我手上。
旁邊的司儀端著婚書,還在等我們籤字。
我心髒不由提起。
「沈闫?」
沈闫驟然回神,眼睛聚焦在我臉上,朝我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
「悅鹿,我……」
他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發出特別提示音。
沈闫迅速拿出來,打開。
緊接著,瞳孔震顫。
「怎麼了?」
我湊過去,看到一張鮮血淋淋的割腕照片。
染紅了一浴缸的水。
是南初嫋。
那個和沈闫分分合合無數次的女人。
那個讓沈闫一而再再而三拋下我的女人。
兩個月前,沈闫醉醺醺來找我,說他和南初嫋徹底掰了,問我還要不要他。
我自小就愛慕他,當即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第二天沈闫酒醒,馬不停蹄來我家提親。
我們兩家本就是世交,知根知底,迅速將訂婚宴定在了兩個月後。
定在了我二十歲生日這天。
這兩個月,沈闫對我噓寒問暖,溫柔似水。
我以為,我苦盡甘來。
我以為,我真的等到他了。
可真正到了訂婚這一刻,我卻看到了他眼裡的猶豫。
尤其此時,他手機裡躺著南初嫋割腕的照片。
看出沈闫想跑,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努力壓住心底翻湧的情緒,也壓低聲音:
「我不許你去找她!
「沈闫,是你主動要求和我訂婚的,是你大張旗鼓,讓眾人皆知的!
「現在,不隻是於沈兩家,全城的媒體,全城的人都在看著,你要是去找她了,我怎麼辦?
「我不準!」
看著在場烏泱泱的人群和攝像機,我隻覺渾身發寒。
沈闫如果跑了,我一定會淪為全城笑柄。
「沈闫,算我求你,我們先把訂婚流程結束,好嗎?
「訂婚……不是結婚,你還喜歡她的話,我們後面可以解除婚約。
「但你現在,不能……讓我出那麼大的醜。」
我聲音已經哽咽。
沈闫全然不理。
看到割腕的照片時,他的理智已經所剩無幾。
他用力掰開我的手指,語氣愧疚:「對不起,悅鹿。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S。
「我會彌補你的。」
沈闫扯開我的手,將訂婚戒指扔在婚書上。
轉身,決絕地跑了。
我被扯得踉跄,撞到了司儀,他手裡的婚書和戒指「哐當」掉在地上。
安靜地賓客和媒體也瞬間炸開了鍋。
無數視線和閃光燈對著我。
我看著沈闫決絕的背影,心口陣陣發疼,幾乎呼吸不上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眼前出現陣陣重影。
我看到了一排排跳動的彈幕。
【天吶,為什麼要這麼對妹寶!她什麼都沒做啊!】
【明明就是沈闫故意刺激南初嫋,才找妹寶訂婚,還搞得全城皆知!這下南初嫋受不住刺激割腕了,沈闫去找她了,可妹寶怎麼辦!】
【那麼多媒體,那麼多相機,讓妹寶一個人承擔,沈闫你他媽******】
【我真的哭了,妹寶好慘嗚嗚嗚,這對她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嗚嗚嗚妹寶你清醒一點,你隻是沈闫南初嫋虐戀 play 的一環,你不要再喜歡那個人渣了!】
在喧鬧聲和快門聲中,我恍惚地看著這些彈幕。
原來,我是一本狗血虐戀裡的女二。
我的存在,隻是方便沈闫用來刺激南初嫋,從而達到他們虐心虐身最後 Happy Ending 的結局。
2
最後,是我爸媽控制住了場面。
他們讓保鏢先帶我回家,剩下的他們來處理。
我機械地跟著周穆上車,從後視鏡裡,看到他欲言又止。
彈幕又冒出來:
【太好了是男二,我們沒救了。】
【男二隻會暗地裡陰鬱嫉妒,恨不得把妹寶醬醬釀釀,可一到正面是啥也不敢幹,生怕妹寶討厭自己。】
【男二你可是周家走丟的小少爺啊,強勢起來啊,對妹寶說強扭的瓜不甜也解渴啊!】
【放棄男主吧妹寶,你看看男二,陰湿忠犬,對你愛慕已久,你對他笑一下他連命都給你!】
我腦子有些混亂,不由又看了兩眼周穆。
我知道周家小少爺走丟的事,可沒想到,竟然是周穆?
周穆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眼底蹦出一絲火星,又迅速調整表情,安慰我:
「大小姐,不要傷心。
「先生和夫人不會讓沈家好過的。
「我也隨時為你效勞。」
我垂下眼,沒有說話。
周穆從後視鏡裡看我,眼裡閃過一抹心疼和狠戾,握著方向盤的手暴出青筋。
到家門口時,我看到那裡堵了一群記者。
即使有保鏢擋著,他們依舊不S心,想第一時間拍下我傷心欲絕的樣子。
周穆舌尖頂了下腮幫,罵道:「一群廢物!」
他說的是那幫保鏢。
看著外面混亂的樣子,我緩緩開口:「相機就是記者手裡的刀,他們動手趕人,不會把記者趕走,反而會讓他們拿到更多新聞。」
一般情況下記者不會和豪門硬剛。
可這次,沈闫造的勢,實在太大了。
風險和回報對等,讓他們趨之若鹜。
我深吸了一口氣:「給我開門。」
周穆隻能忍著憤怒,下車給我開門。
他下車的那一瞬間,記者和保鏢幾乎是同時湧過來。
保鏢擋住記者,給我開出一條道。
周穆護著我,眸光敏銳地盯著人群。
我挺直背脊,面無表情。
有個記者趁自己身量小,想衝過來懟臉拍。
周穆瞬間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進懷裡,抬起一腳,直接踢飛那個記者。
他攬住我的肩,將我緊緊護在懷裡,加快腳步。
我耳邊不僅有快門聲和喧鬧聲,還有,周穆「咚咚」的心跳聲。
終於,進了別墅,將記者隔絕在外。
周穆幾乎是瞬間松開了我,呼吸加重了一些。
我看到他耳朵連帶著脖頸,紅成一片。
「大……大小姐,剛才,冒犯了。」
周穆低下頭,像隻知道自己犯錯了的大狗,等著主人的懲罰。
「我累了。」
我沒心思計較這些,轉身上樓。
回房間後,我窩在沙發上,刷著熱搜。
#沈闫逃婚,於悅鹿#。
#沈於兩家疑似決裂#。
彈幕連同熱搜一起,進入我的眼睛。
【妹寶別看評論了,會傷心的。】
【搞不懂,明明是沈闫逃婚,為什麼被罵的是妹寶啊!去罵沈闫啊!】
【妹寶乖乖,咱不看這些髒東西,快去看看周穆,包驚喜的!!!!】
【妹寶快去!抓他個現行!!!】
我熄了屏幕,心裡的難過被這些叫我去看周穆的彈幕衝散了一些。
周穆怎麼了?
我放下平板,起身,準備去周穆房間看看。
周穆作為保鏢組長,在別墅裡是有一間房的,就是離我的主臥有點遠。
我開了個車,幾分鍾後,我站在周穆房間門口。
門沒鎖,我直接擰開就進去了。
客廳和臥室沒人,但浴室裡……
我走近。
「大小姐……
「悅鹿。」
我的名字,從周穆嘴裡喊出來。
濃稠,火熱。
我心裡一緊,知道了他在幹什麼。
但鬼使神差的,我沒有轉身走。
而是,推開了浴室的門。
周穆驚了一瞬,本要發怒,待看清楚是我時,忽然變得驚慌起來。
他「撲通」一聲跪下,背脊弓著,低著頭不敢看我。
「大……大小姐。」
聲音,也啞得不像話。
透著無盡的慌亂和緊張。
我指了指他手裡皺巴巴的衣服:「我的?」
這件吊帶睡裙,我記得……丟了很久了。
「對不起大小姐!
「我……
「我!」
「噓。」
我抬腳,走進浴室裡。
周穆很高,有一米九,即使此刻是跪著,也如一座小山。
他上身赤裸,皮帶半解,狼狽地遮掩著。
我的目光掃過他寬闊的背脊。
碩大的胸肌……
最後,從緊實的腹肌往下。
我抬腳,毛絨拖鞋踩在周穆緊繃的大腿肌肉上,點了點。
「別遮。」
周穆驟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我。
「弄給我看。」
我想,我可能也被刺激瘋了。
周穆眼睛發紅,目光緊緊盯著我,充滿了侵略性。
「遵命,大小姐。」
3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睡衣輕薄的布料在他手裡,差點被撕碎。
周穆視線鎖定在我臉上,將我的每個表情都收進眼裡。
像是故意般。
一下又一下。
我看得臉熱,下意識想挪開視線。
他呼吸加重,突然悶哼出聲。
低沉,性感。
我的視線又僵住了。
渾身猶如火燒。
「大小姐。」
周穆手臂肌肉鼓起,汗珠順著肌肉線條滾落。
那雙猩紅的眼染上欲色,胸膛開始起伏。
他喊我的名字:「悅鹿。
「悅鹿。」
一聲又一聲。
濃稠又炙熱。
周穆粗喘著,松開手。
糊成一團的睡衣蔫趴趴地堆在他雙腿間。
他看著我,緩慢地挺直了背脊。
「大小姐,還滿意嗎?」
我燙得想收回腳。
腳踝卻被周穆抓住。
另一隻,幹淨的手。
他勾了下唇。
「冒犯了。
「我幫大小姐擦洗幹淨。」
可他的目光,沒有半點冒犯的歉意。
他就這樣跪著,伸手拿過牆壁的花灑,打開水。
淅淅瀝瀝的溫水衝刷著我的小腿。
湿透了他的褲子。
粗糙的指腹緩慢又曖昧擦拭著我的皮膚。
激起一陣戰慄。
「周穆。」
我忍不住出聲。
他抬眼,漆黑瞳仁裡透著些許笑意。
「大小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滿意嗎?
我張了張嘴,感覺喉嚨有些幹燥。
「滿意。」
周穆聞言,握著我腳踝的手一下收緊。
連呼吸都沉了兩分。
「那……大小姐允許我得寸進尺一下嗎?」
他拇指摩挲著我的踝骨,眼神期待。
我沒看出他的企圖,但彈幕替我解惑了。
【妹寶還不知道男二有性癮!就剛才回來抱了一下妹寶,給男二激動壞了。】
【妹寶,他想讓你踩他!!!!】
【踩!狠狠地踩!踩給我看!】
【妹寶你點下頭,他直接變自動擋。】
我瞳孔微睜。
視線落在周穆的手上。
他已經蠢蠢欲動。
間隔不足兩釐米。
「不可以!」
周穆身體驟然僵住。
他目光有些委屈:「是。」
我收回腳。
他順著我的力道,小心地把我的腳放下,拿過幹燥的毛巾擦掉我腿上的水珠。
看到湿透的毛絨拖鞋,他目露歉意:
「怪我沒把握好分寸,大小姐可以罰我。」
我後退兩步,退出浴室。
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時,我皺了下眉。
周穆本能地想起身過來,手裡拿著毛巾,想給我墊一下。
我叫住了他:「跪著。」
他又跪了回去。
掃了眼身後,我拉了把椅子坐下,蹺著腿,託腮問:
「你有癮?」
周穆臉色僵住,泛紅的臉頰迅速變白。
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羞恥的事,無地自容到不敢看我。
他垂著頭,聲音有些抖:「是。
「大小姐,我……」
他著急地想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最後隻能無力地垂著腦袋和手。
我歪了下腦袋:「我又沒說我討厭。」
周穆猛地抬頭,漆黑眼底蹦出點點星光。
最後匯聚成一道灼熱滾燙的視線,將我緊緊包裹。
「繼續弄。
「別停。」
我肯定是瘋了。
不然怎麼會覺得,剛才噴湧的樣子,令人興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