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次好好讓林小釗也嘗嘗它的味道，林小釗被抽得比她媽還叫得兇。

盡管家裡鬧翻了天，鄰居們也沒誰來管闲事。

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以前我被後媽毒打，慘叫聲曾引來過鄰居，後媽告訴人家，她是在教育子女，讓人家少管闲事。

我爸和我都打累了。

我倆都坐著休息。

後媽抽抽噎嘻地抱著林小釗哭泣，一口一個明天就要去和我爸離婚。

我爸冷笑，「巴不得呢！老子還減輕負擔了呢！」

後媽恨恨地看著他，「羅大偉，你不要後悔！」

「後悔個屁！」我爸呸了一口。

後媽還在嗚嗚嗚，「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是哪個賤女人？連你這種窩囊廢也看得起！」

我嘟囔了一句，「你也不咋樣啊！又老又醜的，我爸看上去可比你年輕多了。」

後媽惡狠狠瞪我，「小賤人，我撕了你的爛嘴！」

然後又被我爸狠狠踢了一腳。

有了我爸身體力行的保護，我心裡最後一絲對後媽母女的怯意也沒有了。

我爸點了支煙，一邊往陽臺走，一邊說：「燕子，去把那間大臥室收拾出來，把那些爛玩意兒都扔了。這屋子本來是你的。」

「好呢！」

我昂著頭去了林小釗的臥室。

這裡面布置得像公主房一樣，裡面又寬敞又明亮。

這裡以前是我爸的臥房，後來他和後媽結了婚，後媽讓把這間大臥室讓給她女兒住，後媽說林小釗學習繁忙，房間敞亮對她眼睛有好處。

然後林小釗就搬進了我爸的臥室，後媽和我爸搬進了我的臥室，我就搬到了陽臺上面。

06

我找了幾個大塑料袋子，把林小釗的東西往裡面扔。

「給我住手！」

林小釗衝了進來。

「羅燕！你個賤人。我的東西你也敢動！」

我挑畔地一笑，把幾件她最喜歡的衣服扔到了地板上，就像她平時扔我的東西一樣。

以前隻要她不開心了，不管是我的文具還是衣服，她逮著什麼就扔什麼，一邊扔還一邊踩，

大笑著說，「太爽了！太爽了！我的心情變好了！」

「你…你敢扔我的衣服！」

她撲過來準備撕打，我拿起手上的衣架朝她一陣揮舞，她被打得又是一陣慘叫。

其實隻和林小釗單打獨鬥，她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以前因為有後媽幫她，那會兒我爸也幫她們，所以我隻有忍氣吞聲。

現在可不一樣了，我爸變了，我膽子也大了。

後媽撲了進來，冷笑著威脅我。

「小蠢貨，你就作S吧！你以為你爸真的就幫你了！」

「你以為你爸就真舍得不要我了。」

「過幾天我和你爸和好了，可有你的好日子過！」

她的話讓我心裡一陣發毛，猶豫著把手上的衣架放了下來。

林小釗走過來一把搙住我的頭發，左右開弓就要煽我耳光。

「呯～」

的一聲悶響，門口的後媽被我爸一腳踹在了地上。

林小釗被我爸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來扔出了門口。

「爸！後媽說你們還會和好！」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爸問。

「她在做夢！」

「她又老又醜的，老子看著她就膩煩！」

原來我爸真變心了，我吃了顆定心丸。我把衣櫃裡林小釗的衣服都扔到了地上，然後踩在上面又把她那些另外的東西全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07

林小釗在外面瘋狂地嚎叫，「賤人，你給我住手！」

我踩在她衣服上面跳躍，「爽！爽！心情太好了！！」

把林小釗和後媽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我和我爸齊心協力把後媽母女趕出了家門。

後媽報了警。

警察來了後，嚴肅地問了我爸幾句。

我撩起衣角褲角給兩個警察看，說這都是後媽幹的，我聲淚俱下地說了後媽對我的暴行。我告訴他們是後媽和她女兒先打的我，她們讓我下跪求饒，讓我吃糞便，我爸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幫了我。

兩名警察看著我滿身的瘀傷，皺了皺眉，又問了我爸幾句，最後說這是家庭內部矛盾，把後媽和我爸批評了幾句了事。

然後他們又問我爸為什麼要把後媽兩母女趕出來。

我爸亮了手機上房產證的照片出來給他們看。房子的房產證和我的身份證一直被我小姨收著的。

手機裡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這套房子其實是我外公留給我媽的，我媽病重期間感覺自己治不好了，又把房子過戶給了我。

警察看向我，「這房子是她的，她有權利決定誰能住，誰不能住。」

「小姑娘，你的房子由你自己決定！」

我拉了拉我爸，「那這裡隻能我住，我爸也能住，她們不能住！」我指了指後媽母女。

「女士，不好意思了！請吧！」

後媽沒有理由了，隻得訕訕地跟著警察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後媽躲著我爸，沒去離婚。

後來我爸又催了她許多次，她都找借口往後面拖。

我爸這個婚看來沒那麼容易離。

後來這個事就暫時放下了，我爸說還有更重要的事他要去辦。

隔了兩個月左右，我轉學了，原來我爸在忙著找關系給我轉學。

我轉去了林小釗就讀的那所重點中學南軒中學。

第一天從南軒中學放學回來，我爸去接的我，我們在一家飯館吃了晚飯，我爸很興奮，說他終於糾正了錯誤，又懊惱地說他自己以前是個混蛋。

他那會兒的確很讓我傷心。

那個暑假我和林小釗同時轉學過來，（我媽生病我跟著小姨在外地上學。）我爸把林小釗安排進了市重點小學，把我安排進了郊區的安置辦小學，安置辦小學是本市最差的學校。

為了林小釗能考進南軒中學，後媽還為她安排了補習老師一對一補習。

林小釗順利考入南軒中學，而我隻進了所普通中學。

「快吃吧！一會兒補習老師要過來了。」

我驚訝地張了張嘴，看來我爸爸是真的變了。

我爸變得太好了，語數外物化全請了老師給我一對一胖補。

我每天被逼得馬不停蹄地學習，還不到兩個月，成績從班上最後一名上升到了前十五名。

不僅如此，那天他收了我家另一套房子的租金，帶著我又去報了個小提琴班。

他說有一門特長，將來考大學也許會有幫助。

我和我爸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晚上下自習他接我回家，然後我寫作業，他在一邊看小說，然後看到高興處會和我聊幾句小說內容，我會告訴他我們學校女生們正在追的小說，聊得正起勁時，他忽然反應過來，暴喝一聲，「給我認真寫作業！」

我爸原來這麼有趣。

可是後媽的事始終沒有解決，我還是很害怕她回來，害怕我的日子又會過回從前。

終究該來的還是來了。

星期六那天，我和我爸從菜市場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我奶奶和後媽坐在沙發上。

我奶站起來拉著我爸問：「羅大偉，你和楊芬的事打算怎麼處理？你就讓人家一直住外面？」

我爸道：「媽，我和她，不可能了，她N待燕子，我不可能和這麼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繼續生活在一起。」

我奶立即板了臉，「你個糊塗蛋，你知不知道你媳婦兒懷孩子了。」

我爸一愣，我奶有些得意地繼續說：「人家楊芬去醫院檢查了，懷的還是個小子呢。」

「我不管她心腸咋樣，隻要能為我老羅家添男丁，她就是我的好兒媳。」

「你要再敢提離婚，就拿把刀先把你老娘S了再說。」

我爸黑著臉冷冷地瞧了一眼後媽，咬了牙說：「既如此，那就這樣吧！」

我奶逼著我爸把後媽母女接了回來。

林小釗叉著腰命令我把臥室騰給她住，讓我搬回我的陽臺去。

我默默地要收拾東西。

我爸過來了，溫柔地拍了拍我，「燕子！這房子是你的，你有權利支配它，不想讓誰住，你撵走就是了，爸永遠支持你。」

「爸永遠站在你後面！」

我爸的話給我吃了顆定心丸。我又有了勇氣。

「林小釗，我這裡不歡迎你來住，滾出我的屋子吧！」

我說著把林小釗往大門方向推。

林小釗著急地向廚房方向喊，「媽！媽！出來幫我，羅燕要撵我走！」

後媽回來後老實了許多，進廚房做飯也不敢喊我打下手了。

從廚房裡衝出來，後媽沒罵我，而是衝著林小釗就是一頓打，「你個不懂事的，你還敢去欺負人家羅燕，我怎麼教你的，以後我們一家人要和和氣氣的，不準再誰欺負誰！」

林小釗咬牙切齒地盯了我幾眼，沒敢再說什麼。

我爸也冷眼看了她們幾眼，催促我趕緊的去寫作業，一會兒還要送我去輔導老師那裡。

林小釗住到了我先前住的陽臺上。

接下來的日子，後媽和林小釗似乎真的變了。

林小釗雖然和我不說話，但再沒起過衝突。

後媽對我也是小心翼翼的，隻要有我爸在，她甚至還會對我噓寒問暖，不過無論她怎麼表現得像個慈毌，我都對她喜歡不起來，因為我感覺得到她心中的妒恨。

看著我每次去補課，後媽的眼神都很陰鸷。

林小釗現在補不起一對一了，因為我爸收回了他的工資本，把銀行卡也都改了密碼。落到後媽手上那點錢沒多少，也就我和我爸的伙食費。

我真不明白都這樣了，後媽母女還賴著我爸幹什麼，而且現在還表現得像個賢妻良母似的，難道她真的很喜歡我爸，還是為了她肚子裡那個弟弟在委屈求全！

又過了兩個多月，飯桌上，後媽忽然提到了我的生日，提議要為我生日請幾桌客人，好好慶祝一下。

我爸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一切由後媽操辦就是了，費用他稍後轉給她。

我有點忐忑，從未過過生日，說還是算了吧！

後媽笑眯眯說：「一定要過，燕子十四歲大生呢，到時候把玩得好的同學都請來，咱們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

我隻得點了點頭，說：「好吧！那就麻煩楊孃了！」

林小釗替後媽答道：「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後媽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眼。

08

生日這天在我期盼中來了。

生日宴設在我後媽閨蜜開的農家樂小院裡面。

我把幾個平時和我關系不錯的同學都請了來。後媽把我爸家的親戚也都請了過來。

林小釗把她的同學也請了來。我爸也邀請來了他的幾個最好的朋友。

賓客們熱熱鬧鬧地圍滿了三個圓桌。

禮儀說了一番慶祝的話後，大家都來祝我生日快樂！

破例我們這些小孩子都喝了啤酒。吃完飯後，我們都有些暈暈地躺在沙發上，後媽給我們一人端來了一杯沙冰。

吃完沙冰，坐了一小會兒後，我頭暈得更厲害了，躺倒在沙發上。

林小釗扶我上樓去休息。

剛走到房間門口，我就睡過去了。迷迷糊糊我被扶進了房間，然後被誰喂了顆藥丸。

在床上躺了會兒，我清醒了許多，坐起來正準備出去，聽到走廊上傳來一陣吵鬧聲，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故。

我想開門出去看個究竟，門卻是被鎖著的。

很心慌，為什麼鎖著我。呆立了一會兒，好奇心佔了上風，我得把耳朵貼到門口聽，我聽那些人在嘆息著議論。

「唉呀！怎麼會鬧出這麼丟人的事。」

「現在這些小孩子，也太開放了。」

「是不是酒喝多了，亂了性，未成年人就不該喝酒。」

「可憐了還這麼點大個女孩子，就被糟踏了。」

然後是後媽高吭的聲音，「我可憐的燕子呀！你怎麼就糟了這個罪呀！」

「都怪阿姨，不該讓你們喝這麼多酒的。」

「燕子呀！你被這麼糟踏了，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呀！」

我迷糊了，我不是在這裡好好的嗎！後媽肯定搞錯了人。

我急得使勁兒拍門，我要出去給他們看看我好好的。

正急著，門就被打開了，我爸的好友李叔叔劫後餘生樣看著我說，「去吧！去看熱鬧去！」

我走過去，拍了拍我一個同學的肩，問她出啥事了？

幾個同學同時回頭看我，驚訝地叫道：「羅燕！你！你…你在這裡！你沒有事！！」

幾個看熱鬧的親戚聽到了他們的話，都轉過頭來看向我。

「羅燕！」

「裡面的人不是你！」

有人衝悲傷哭訴的後媽喊，「楊芬，你家羅燕在這裡呢！裡面的人不是羅燕。」

後媽明顯地呆了一下，然後脖子像僵屍一樣一點點地轉了過來，看到我那一刻，她眼中極度地慌張。

我姑姑說：「這女孩不是羅燕，那會是誰呢。」

我爸走了過去，揭開了蒙在女孩頭上的睡罩。

「林小釗！」

「是林小釗！」

林小釗幾個同學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後媽腳一軟，癱倒在了門口。後媽的大姐衝過去，手忙腳亂地給林小釗身上套衣服。

「嗚嗚嗚…」林小釗羞得隻顧哭, 不敢看人。後媽癱在地上，咬著牙齒，眼睛血紅，嘴裡反復重復著，「怎麼會是你！怎麼就是你！哪裡出錯了！」

我爸報了警，警察這會兒也來了，了解了會兒情況，林小釗說，她扶著我去休息，到門口時, 她後腦勺被人敲了一下，就昏過去了。

警察想調監控察看誰敲的她, 老板娘支吾著說監控早幾天就壞了, 看不了。

警察隻得把幾個奸汙林小釗的男孩子先押走去審問。

男孩子們很慌張，一口咬定林小釗是自願的。一個男孩掏出手機給警察看林小釗給他發的信息。

【趕緊來吧！我準備好了，一會兒你們一定要爽個夠啊！】

這條信息在親戚們中炸開了鍋。

「現在這些小孩, 太不自愛了。」

「家長怎麼管教的。」

「以前我就看這個林小釗不是個正經的。」

「太不要臉了！這下把我們羅家的臉都丟大發了。」

警察局裡，幾個男孩子的證據確鑿, 他們極力證明林小釗和他們是自願的, 再加上那些男孩的年齡都還不到法定年齡，也沒法定罪。

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

後來我們知道那幾個男孩都早早地輟了學了, 算是社會青年，是後媽那邊的親戚帶來的。

林小釗卻沒臉再去城南中學上學了, 參加我生日宴的同學把這件事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後來又發酵, 林小釗被幾個男生玩了的事情成了市裡面老百姓茶餘飯後的消遣。

林小釗退了學，患了抑鬱症。

後媽經常對著林小釗淚流滿面。林小釗許多次對我咆哮，說明明該我的, 一定是我害了她。

後媽捂住她的嘴。

我爸冷冷看著她們。

後媽成天以淚洗面，我都擔心她因為心情不好，肚子裡的弟弟生下來會不會健康，如果生個畸形出來，我爸怎麼辦。

還好, 後媽生了個正常的男孩。

我奶抱著孫子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後媽的臉上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又恢復了頤指氣使，和我奶一起指揮著我為她做這做那。

但是她的好日子還沒過幾天, 我奶就氣勢洶洶地帶著了撥人過來，把她們娘兒三個像扔垃圾一樣趕了出去。

09

奶奶破口大罵後媽是個偷男人的騷貨, 和她那個騷包女兒一樣都是人盡可夫的浪蹄子。

從奶奶手上那一張親子鑑定書上, 我知道了奶奶的大孫子是個野種。後媽理虧，悄眯眯地抱著她的野種兒子，帶著精神異常的閨女離開了我家。

後來我爸和他好朋友劉叔叔聊天，我才得知我爸早幾年就患了少精症, 能讓後媽懷孕的幾率幾乎為零。

後媽那兒子是她和她牌友苟合懷上的。

10

我爸順利地和後媽離了婚，他說這輩子不想再給我找媽了，那些女人他都不放心。

他說這一輩子他隻需要好好地把我守著就行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