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著公公當科長時，一群人圍著他轉的照片，故意問婆婆這是什麼時候。

婆婆和我解釋是公公單位聚餐時的照片。

我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好熱鬧啊，公公當初好風光啊！

「不像現在，退休之後，就很少有人上門了，也不知道公公心裡會不會感到失落。」

怕她聽不懂，我繼續說道：「下個月就是公公的生日了，這是他退休過的第一個生日，趁著這個機會，給他辦個豪華生日派對，他一定很感動。」

聞言，婆婆眼神一亮。

於是公公過生日當天，婆婆定了個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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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邀請了公公之前的朋友、同學一起參加。

包括那個董姨。

她一進來，看著這麼豪華的地方，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公公也很滿意這次的生日，衝婆婆露出冷戰這些時日的第一個笑容。

推杯換盞之間，我悄悄拍了幾張照片。

在路邊隨便買了張電話卡，注冊賬號，把照片給許多營銷號發了過去。

標題【退休幹部狂瀾幾億，瀟灑過日子】。

次日此照片刷滿了整個網絡。

「這到底怎麼回事？」

公公看到照片，氣得臉都綠了。

婆婆被他罵了一頓，正在屋裡哭。

此事被上頭重視，著手調查公公的生平往事。

本來靠著公公才考上公務員的老公，也因此受到牽連，一降再降。

但最後也沒查出什麼主要的。

害得我心中一陣失望，以為會查出什麼大瓜呢！

想想也是，我嫁過來這麼久，林家隻是表面風光。

否則公公也不會因為五萬塊和婆婆冷戰。

因為這件事，公公再也沒和她說過話，讓兩人之間本就冷淡的感情，更加岌岌可危。

婆婆是看在眼裡，愁在心裡。

碰巧她自己還刷了個視頻說什麼，測試一個男人是否還愛你。

就是和他提把房子記在自己的名下。

我們共同住的這套房子，房本上寫的是公公和婆婆兩個人的名字。

這蠢貨竟然還真的直接去問公公了：「你要是愛我，就把房子的名字改成我自己的，否則我們就離婚。」

公公現在巴不得和她離婚呢！

聽見她自己提出來，還以為聽錯了。

不敢置信地重新問了一遍。

婆婆卻誤會他的意思，以為他被自己拿捏了，語氣更加篤定：「我說你要是不把房子改成我一個人的名字，我們就離婚。」

公公喜出望外：「行，離婚，我這就拿著東西，誰不離，誰是孫子。」

說完就進屋拿離婚用的手續了。

這下子換婆婆傻眼了。

見她還在原地傻站著，公公不禁出聲催促：「快收拾證件啊！」

最終沒辦法，婆婆隻能裝暈，躲過了離婚。

公公頗為失望，想踹她兩腳。

但我們都看著呢，隻能說：「你們也聽見了，是你媽先提出來離婚的，等她好了，我們就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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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不敢再提離婚的事情，在家也安分了許多。

她不搞事情，我報復誰呢？

碰巧周末去學生家家訪。

出他們小區後，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

我趕緊躲到樹後面。

隻見公公從駕駛位下來，紳士地走到副駕駛旁，給車裡的人開了門。

扶著車上的女人下了車。

我定睛一看，嗬，果然是那天的董姨。

兩人舉止親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來了一個吻。

嘔！

我強忍住惡心，掏出手機拍了下來。

然後把照片洗了出來，寄給了婆婆。

我躲在臥室裡，門偷偷留了個縫，看到婆婆掏出照片，臉都綠了。

我裝作不經意間出了門，婆婆慌張地把照片收拾了起來。

「媽，你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她把信封背在身後。

家裡現在隻有我和她。

老公去上班了，公公這段時間裡，白天都不在家。

婆婆神色糾結地走到我身邊，問道：「瑤瑤，我問你個事，如果林志出軌了，你會怎麼做？」

「什麼，他出軌了？」

為了逼真，我反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是……我剛剛在網上刷視頻刷到的陌生人。」

「哦，我想我會收集他出軌的證據，到時候離婚能多分一點財產吧！」

她點點頭，神色肅穆：「對，你說得對，我應該收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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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公公前腳出門，她後腳就跟上。

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婆婆出門了，我也跟在她身後。

這麼刺激的劇情，我怎麼能錯過。

跟著兩人到了那天去的小區。

等董姨從小區出來後，公公迎了過去。

兩人接吻時，躲在草叢裡的婆婆再也忍不住了，衝了過去，薅住董姨的頭發。

「賤人，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今天扒了你的狐狸皮！」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公公和董姨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公公趕緊扯開婆婆，但她手裡還抓著董姨的頭發，疼得她嗷嗷直叫：「松手，快松手！

「你快松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公公一邊扯開婆婆，一邊護著董姨。

他的舉動，無疑是在婆婆心尖上扎刀。

氣得她手裡的力氣都大了不少。

「你老公S了，就來勾引我老公，大家快來看看啊，看看這不要臉的老狐狸精。」

婆婆的大嗓門吸引了許多圍觀的人。

「原配戰小三，這劇情我愛看。」

「這麼大年紀了，真不要臉。」

「這男的臉好熟悉啊，是前段時間被爆出來貪汙的那個官員吧！」

……

嘈雜的八卦聲落在公公耳朵裡，這讓一輩子好面子的公公下不來臺。

語氣帶了幾分命令口吻：「松手，否則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你為了這個賤人要和我離婚？」

婆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嘛！」

這句話，讓婆婆帶了幾分希冀：「老林，你是為了氣我，才找的她是不是？」

手裡抓著的頭發也不禁松了幾分。

董姨趁機扯出自己的頭發，站直了身子：「老林和你離婚，你自己沒點數嘛，這些年，你作了多少妖，次次都是老林幫你善後的。」

婆婆又甩了她一巴掌。

「你閉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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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說，我就要說，當年明明是我和老林在搞對象，是你橫插一腳，攪黃了我倆。你才是小三。」

董姨也不甘示弱地回扇了她一巴掌。

「你跟我炫耀越多，越代表你心虛，畢竟如果沒有你，這些就都是我的。老林也早就說他膩煩你了，想要離婚。

「何必呢，SS抓著一個早就不愛你的男人。」

婆婆被她話裡的憐憫與諷刺刺激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攪黃你了，是你自己不檢點，和好幾個男人有往來，傷透了老林的心。」

「那是你陷害我的！」董姨一臉恨意：「是你借著我的名義，到處給人寫信，害得我名聲掃地！你才借機上位的。」

公公聽見這話後，不敢置信地看著婆婆：「她說的都是真的？」

婆婆避開他的眼睛，心虛道：「你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個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

說著還要上手，卻被公公一下子推倒在地。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丟不丟人！」

還沒等婆婆反應，公公氣得面色鐵青：「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婆婆慌亂地叫了救護車。

董姨見勢不好，轉身隱入人群裡。

留下抱著公公嚎啕大哭的婆婆。

等我去醫院時，正好撞見醫生說公公心髒病發作，不治身亡。

這時林志才姍姍來遲。

婆婆見到自己的兒子，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林志，你爸都是被那個賤人害S的，你可要為他報仇啊！」

婆婆磕磕絆絆地和林志說了整個過程。

林志和他爸一樣，一樣的薄情寡義。

聽完之後，皺著眉和婆婆說：「媽，告什麼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之前受到公公的影響，林志現在隻能在單位幹一些邊緣的活，要是這件事也被爆出來了，那自己不用幹了。

婆婆沒想到林志是這個反應，抱著公公早就涼透了的屍體，哭地說兒子不孝。

倒是董姨，應該是怕攤上事，還給了我們兩萬塊錢。

婆婆把錢留了下來，人趕了出去。

等公公葬禮辦完。

婆婆和林志說，房子要繼在她自己的名下。

林志怕她又像從前，再冒出什麼幺蛾子，就沒答應。

「房子還是寫我和周瑤的吧，媽，你放心吧，即使爸走了，我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婆婆聽見他要在房本上寫我的名字，一臉不滿：「你寫你自己的得了，為什麼要加上周瑤啊？」

這副過河拆橋的模樣，算是讓她玩明白了。

完全忘了之前找我出主意了。

還有公公想和她離婚，她找我幫她說好話的事，都忘了。

真是狼心狗肺。

林志本就沒想寫我的名字，聽她這麼說，便借坡下驢說就隻寫自己的名字，等有孩子後，寫孩子的。

我當然沒說話，不管寫不寫，這房子也都算夫妻共同財產。

14

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小姑子找上了門。

她瘦到了皮包骨，抱著小寶，哭訴著自己離婚了。

「媽，都怪你之前說的那個營養液。

「小寶剛開始喝，卻是有點用，可後來，越喝反應越慢，我給他停了藥，可沒用，不幾天，身體也不受控制了。

「到現在，小寶全身都癱瘓了。我家那個和我離婚了，把我和小寶趕了出來。」

婆婆也一臉懵：「這是為什麼啊？去醫院檢查了嗎？

「醫生說那是個國外的興奮劑，小寶喝得太多了，導致身體受損，癱瘓了。」

小姑子滿眼恨意地看著婆婆。

但她現在能依靠的，也隻有婆婆了。

林志在一旁聽明白了，但他怕攤上事，立馬說：「這事和我可沒關系，媽，都是你，你怎麼能那麼糊塗呢，還害了小寶！」

沉浸在外孫子癱瘓的悲劇中還未清醒的婆婆，沒聽出來他的意思，還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聽信讒言，小寶就不會這樣了。」

小姑子打斷了她的哭聲：「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我們母子算是被你害了一輩子，你要負責。」

婆婆哭聲戛然而止，有些惱羞成怒：「你自己買的藥，和我有什麼關系？我隻是刷到那個視頻，給你看看而已。

「最終決定要買的，是你自己啊，是你害了自己的兒子，不是我。」

涉及自身利益，婆婆索性也不哭了。

小姑子也不是好惹的，反駁道：「我本來不信的，是你在一旁跟我說好用，讓我買我才買的。

「我讓你買，你就買，你沒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嗎？」

……

兩人吵得有來有往。

林志怕火燒在自己身上，冷聲道：「你倆真的是太蠢了，什麼都相信才害了小寶一生。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但是要吵，也別在我家吵，出去，你們愛怎麼吵，怎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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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小姑子這才反應過來，林志在趕他們走，氣得兩人一致對外。

「林志，我可是你媽，你照顧我是天經地義的。」

「哥，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我懷裡的是你的侄子啊，你不能不管我。」

可兩人低估了林志的狠心。

他直接把兩人趕了出去。

可他也低估了兩人S抓住他的決心。

第二天，兩人就抱著孩子去他單位討要說法了。

也不知道她倆在哪淘來的大喇叭，用它喊著林志不負責任，拋棄母親和妹妹。

如兩人所願, 林志終於願意見她倆了。

「你倆是瘋了嗎？來我單位幹嘛！」

「你要是不管我們，我們就繼續鬧。」

最後林志沒辦法, 還是把兩人帶回了家。

可沒想到, 當晚就收到自己被辭退的消息。

「怎麼會, 你這公務員不是鐵飯碗嗎？怎麼還會被辭退！」

婆婆滿臉不可思議。

她以為自己去鬧，最多會讓林志受到批評，沒想到直接被辭退了。

正在火頭上的林志對婆婆破口大罵：「你知道個屁！天天就知道看那個營銷號, 害得現在我們家破人亡, 掃把星！」

小姑子也跟著一起罵起了婆婆。

「對, 還害得自己的外孫子高位截癱, 就不管了！你自己造下的孽, 你自己償還。」

婆婆想要為自己辯解，可回過頭發現，確實是自己錯了，而且做得離譜。

兩人越罵越兇，像是要把不滿全部發泄出來一般。

剛剛還自責的婆婆，此刻也滿心怒火與委屈。

自己即使錯了，那也是她倆的媽。

哪有媽被兒子女兒，指鼻子罵的。

婆婆迅速反擊，怒罵聲充斥著整個客廳, 後來逐漸轉變為打了起來。

看著陷入瘋癲的幾人, 我無聲地笑了笑。

是時候離開了。

16

第二天我找到了小姑子。

「你想說什麼？」

她滿臉警惕地看著我, 以為我要趕她走。

「你放心吧，我不會趕你走的。是我要和林志離婚。」

「那你告訴我幹嘛？」

「我需要你的幫助。」

現在我直接和林志提離婚, 他一定不會同意。

「我憑什麼幫你！」

「就憑……」我摸了摸肚子：「你說如果有一天林志有了自己的孩子，他還會管小寶嗎？」

小姑子雖然刻薄又愚蠢, 但她是真的愛自己的孩子。

否則也不會走哪帶到哪, 寸步不離。

聞言她陷入沉思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 總之林志很快就答應離婚。

在這期間, 我偷看到小姑子在買能讓男人絕後的藥, 並且偷偷放進來林志的食物裡。

但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了。

我分走了林志一半的財產。

走出民政局當天，閨蜜來接我。

就像之前接我出院一樣。

寶寶們, 媽媽終於幫你們報仇了。

臨走之前，我偷偷找到小姑子：「完整無損的林志, 還是會跑。」

然後又問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和我離婚。

「很簡單，我偽造了一份, 你之前流產，導致終身不孕的報告。」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 和閨蜜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陰霾的小姑子。

直到之前的鄰居和我說, 小姑子趁著林志熟睡，砍傷了他一條腿。

之後他就是個瘸子了。

瘸子應該就不能跑了。

而林志怕她把一家子的重擔都扔到自己身上, 和別人跑了，也為了報腿上的仇，給她毀容了。

一家人在城裡活不下去了, 回了老家。

17

「周瑤, 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姐姐請你去捏腳。」

閨蜜一臉曖昧地看著我。

「诶，我就不去了，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腳。」

最後我還是被她拉去按腳了。

看著一個個一米八多, 八塊腹肌的型男，我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旁邊的閨蜜小聲問道：「還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S了。

我可太喜歡這種重活自由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