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你兩個選擇：1，妨礙公務，後果自負。2，你最好是徐曉曉親弟弟，我可以下班後陪你胡鬧一下。」

社牛到一半的鍾航，萎了。

自然選擇了後者，他對外說，我倆是有血緣關系的。

雄競場面很難得，我立馬跟上去準備觀摩。

鍾航剛要對我腰部伸手，被顧淮捏住了手腕，「不是親姐弟嗎，禁止骨科。」

結果鍾航把顧淮的手一甩，「我和親姐關系好，要你管。」

而我順勢躲開了鍾航的擁抱，往顧淮身邊蹿，「你大了，應該和姐姐保持距離，而且你現在有姐夫了。」

「姐夫」兩個字，我當著顧淮的面說了出來。

他突然走路同手同腳了。

好可愛。

我小聲，「你沒必要比的，我會選你。」

我記得顧淮說過，他不是小孩子，不喜歡攀比。

但這次顧淮卻改了口，「這不一樣。」

許萍從後面追上來，「拉倒吧，顧隊就是想在你面前秀一下腹肌。」

13

我一時愕住。

秀腹肌？

這種行為我實在沒辦法聯想到顧淮身上。

可看顧淮蹙著眉的模樣，故意用嚴肅死板的表情藏住眼底的慌亂。

顯然，許萍沒有說錯。

顧淮：「別亂說！」

許萍：「沒亂說啊，剛程鵬給你出主意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覺得你們根本不了解女人。秀身材還搞得跟地道戰似的。」

顧淮噎住，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他不說話了。

鍾航一個白眼翻上天，「拿我當工具人是吧！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他們提議去健身房。

我直接打斷，「拉倒吧，一股汗味兒，要不幹脆直接點，明天大家都放假對吧。早上十點，水上樂園見。」

很好，大家似乎都很期待。

就連許萍也要參加，她難得見到這種場面。

我連晚飯也不約了，直接回家做準備。

從選泳衣開始，我就下足了功夫。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應該和顧淮有大進展。

14

早早地，我們在水上樂園門口集合。

時代在發展，現在女生的泳衣穿大街上都以為隻是連衣裙，所以我們幹脆穿著泳衣來的。

我沒在顧淮面前穿過吊帶短裙，他的目光定在了我身上。

察覺到我看他，他的目光又快速挪到一邊，不敢直視我。

我湊近，小聲，「好看嗎？」

他頓住，我似乎感覺身旁的人在散發著熱氣。

他的聲音也很小，但好在很坦誠，「好看。」

他的脖子和臉都紅透了。

啊啊啊啊，他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可愛。

鍾航一個白眼翻上天，「嘁！酸臭！」

許萍嘁了一聲，「別嫉妒我們顧隊。」

鍾航這種小海王下意識就伸手去戳許萍的小酒窩，「我們三個身材好的來玩，你一個平板來幹嗎。」

許萍反手就給鍾航按了。

鍾航嗷嗷叫，「疼疼疼，姑奶奶我錯了，你最美……」

我和許萍租了個球，先下水玩，等他們去換泳衣。

露天泳池樂園裡，到處都是身材火熱的美女，和自信秀腹肌的帥哥。

我起初還在想，顧淮雖然顏值高，但腹肌真不一定有這些天天健身的公子哥優秀。

直到聽見旁邊幾個路人小姐姐發出的感嘆聲。

「我去！兩個大帥哥！」

我下意識回頭，隻見鍾航和顧淮換好衣服出來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八塊，兩個人都是八塊，一點都不少。

顧淮比鍾航略微魁梧一點，但又不至於過壯，反正就突出一個詞「完美」。

鍾航對著顧淮哼了一聲，「半斤八兩吧，看不出來你還行啊。」

他下泳池的表情，跟回家似的隨性又放肆。

而顧淮顯然還有些拘謹，用腳試了試水溫還沒下來。

旁邊小姑娘直接湊了過去，「帥哥，有伴兒嗎，要不要一起打球？」

我心裡泛起一丟丟醋意。

但我並沒有急著宣示主權，而是學著這些小姑娘湊過去，裝作不認識他的模樣，搭訕

——

「帥哥，來打球哈，我和我小姐妹在等你呢。」

我故意拋了個媚眼。

顧淮的小表情精彩極了。

他蹙著眉，有些無措地看著我，似乎想怪我打趣他，但又說不出口。

最後通通變為明顯的羞澀。

旁邊的小姑娘瞪了我一眼，「我們先來的。」

我裝作沒聽見，在水中朝著顧淮伸手，「別發呆啊，下來。」

顧淮有些木訥地從臺階上一步步進入水中。

當著旁邊小姑娘的面，牽了我的手。

旁人一副掃興的模樣離開。

顧淮小聲：「你不怕別人誤會你輕佻嗎？」

不怕啊，我還有更輕佻的時候，隻不過現在改了。

而且……

「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我差不多也算是他的正牌女友了，卻裝作外人逗他。

像極了書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刺激。

咳咳，小孩子千萬不能跟我學！

我故意使壞，湊近，用沾了水的胳膊裝作不小心貼上了他斜側方的腹肌。

觸碰的瞬間，他抖了一下。

我問他怎麼了。

他有些慌亂地咳嗽了兩聲：「咳咳，水有點冷，沒適應。」

我挑眉：「冷？我以為是燙呢，呼吸這麼快。」

顧淮渾身繃緊，他自以為表情掩飾得很好，卻忘了自己上半身是光的，一繃緊，肌肉都跟著縮了一下。

他真的不經逗，逗他太有意思了。

顧淮很高，水在我的胸下，卻隻沒過他的腰肢。

許萍喊他過去打球。

他似乎是找到了逃避我這個話題的理由，連忙過去。

15

玩得很盡興。

四個人順便定了個餐廳，顧淮掏錢。

他們都換好衣服了。

我頭發長吹得有點慢，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許萍蹲在牆角，一副臥底的表情。

「幹嗎？」

「噓！」

許萍一臉神秘，把我拉到他身後。

顧淮和鍾航似乎在外面吵架。

鍾航一臉不服氣，抱著胳膊咬牙切齒。

「你耍賴。」

顧淮一副看小孩子的表情，「我怎麼耍賴了，比腹肌也是你要比的。」

鍾航：「好幾個女人在姐姐面前誇你帥，你肯定請託了！我沒想到你這麼心機！你個男綠茶！」

許萍噗嗤一聲就笑了，「太逗了！我功德要笑沒了。能聽到別人罵顧隊男綠茶，這輩子也值了。」

我也拼命點頭。

顧淮一副兄長忍讓弟弟的模樣，尷尬又無奈，「真沒有……我都不認識，她們自發來的。」

這話一說，鍾航更受傷了。

他氣呼呼地叉腰，剛好就掃視到了我們。

「別躲了！出來！笑的聲音這麼大！吃飯！今天吃飯是顧淮請客對吧……」

他瞪了顧淮一眼，「我要吃垮你。」

顧淮嘆氣，「小孩子的報復方式……隨你。」

隨後。

鍾航在飯量上取勝了。

顧淮自愧不如，並且積極買單。

各回各家的時候，鍾航打著嗝湊到我身邊，「姐姐……其實，顧淮人挺好的，2023 年了，傻子不多見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傻！挺聰明的，而是他這是老實。」

鍾航咧著嘴，陰陽怪氣地學我說話，「喲喲喲，還聰明~還老實~」

我切了一聲。

鍾航偷偷給我塞了個券。

「我也不白吃顧淮的，拿這個券可以去前面超市領二十雙增高鞋墊，你幫我給他。」

我：？？？

「不用，你 178 對吧，他比你高十公分呢，用不上。」

鍾航：「？？我 180！！！」

我：「178。」

「尼瑪！」

鍾航氣得五官都扭曲了，忍著沒打我。

我去上了個廁所。

出來看到鍾航在路邊哭。

我問顧淮，「他怎麼了？」

顧淮搖頭，「不知道，他說他不想看到我。」

許萍安撫鍾航，「別哭了，丟不丟人？」

鍾航聲音哽咽：「我長這麼大，沒受過這種委屈。」

許萍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別哭了，跟我們欺負你似的，姐姐請你吃冰淇淋。」

鍾航：「好……」

呃。

還挺好哄的……

16

顧淮送我回家。

樓下，我遲遲未動，他也沒走。

糾結二三，我主動開口，「要不上去喝口水……」

顧淮看著地面點了點頭，「嗯，我剛好有點渴了。」

電梯內。

安靜得不像話。

我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好熱烈，感覺要蹦跶出來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

等我一開門，我就摟著他的脖子。

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

拽著他的衣領落吻，然後兩個人扭在一起，一路滾向沙發。

救命！

我的臉好燙, 我拼命地深呼吸給自己添加勇氣。

在鑰匙打開門的那一瞬間。

我立刻面向他，踮腳, 一手摟住他，一手拽他衣領，去吻他。

他驚愕, 下意識就要推開我。

他不敢用力，而且……我倆的身高讓他下意識就推到了我的心口。

觸碰的瞬間，他立刻收回手。

雙手捏拳，指縫間搓了又搓, 卻無處安放……

「曉曉, 我們的關系還沒……」

我咬著牙, 有些委屈，「你想說，我們隻是玩玩，並不把我當女朋友咯？」

他急了, 連忙否認，「怎麼會！我是認真的。」

他眼神裡有著不知所措, 但他的身上好燙好燙……

顯然他也很心動啊，可他為什麼要克制？

我知道他很保守！

行！

那麼這種事就交給我這種壞孩子好了。

我再一次蠻橫地踮腳吻他。

他又要躲。

我故意壓出哭腔, 「顧淮……你要是再拒絕, 我真的會哭的……」

這一次, 他乖巧地順從了。

我從他眼神裡看到了心疼，他是真的在害怕我哭。

我一邊吻他, 一邊把他拽進去。

目標——沙發！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我，怕我摔了。

然而, 我靠近才發現，沙發上有兩個頭發花白卻茂密的人頭。

「啊！」我嚇得立刻將顧淮推開。

顧淮也幾乎是下意識地擋住了我，將我護在身後。

兩個人緩緩回頭。

是我媽……

還有他媽……

顧淮：「媽？你為什麼在這？」

我嘴角也在顫：「媽，你幹嗎突然來我這？」

兩位母親臉色紅潤, 笑容間帶著一份尷尬。

顧淮母親搓著手起身：「我來得不是時候……我明天再來。」

我媽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剛好我也要出去買點東西……」

他們走了。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還聽到顧淮媽媽說：「老天有眼，我兒子終於開竅了！」

留下我和顧淮面面相覷。

臉燙得不敢再繼續，讓他喝了杯水就走。

17

顧淮他媽來我家，本來是想大家一起商量下婚事的。

我怎麼就釣不到這樣的？

「「我」我和顧淮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把婚事定了下來。

我連女朋友的身份都還沒掛上。

直接變成了未婚妻。

我正大光明地以家屬身份去警察局找他。

有次，鍾航也在。

我問他來幹什麼。

他說他來哄女朋友的。

許萍害羞地看了我一眼, 忍著微笑, 「誰說我是他女朋友了，還沒答應呢。」

我了然, 挑眉，「沒人說啊，我都不知道，這會兒你自己承認了。」

18

許萍和鍾航發展得很快, 結婚居然都比我快一步。

我和顧淮是他們的伴郎伴娘。

許萍的手捧花高高丟向上空。

顧淮靠著身高優勢, 一把接住。

他當著眾人的面拿著手捧花走向我。

「父母定的婚，但我之前沒向你正兒八經地求過。

「我不希望人生留有遺憾。

「我也希望給你足夠的儀式感。」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他單膝跪地，拿出了戒指。

「徐曉曉,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鼻尖發酸，接過鮮花點頭，「我願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