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如遭雷擊。


 


好一會兒才聽明白,磕巴道:「不不不不,什麼意思?且不說我和你差著輩分和性別,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可不是單身的小姑娘,我有相公的!」


 


她蠻橫起來:「那又怎麼樣?我又不嫌棄你,我們三個一樣可以把日子過好啊!我養你倆。」


 


我再遭雷劈。


 


我投身戰場的這幾百年,人間的倫理道德已發展到這樣瘋狂的地步了嗎?


 


我回過神來,無視她的呼喚,頭也不回地跑了。


 


好容易才跑出了王宮。我懊悔地拍了拍額頭,真給她嚇到了,都忘了用飛的。


 


牛蛙在我頭上很興奮地同我分享:「仙子!謝謝你!這幾天來打我的人都不是瞎的,他們都罵我S牛蛙精,都看出來了我是牛蛙,不是蛤蟆。」


 


我冷冷附和他:「那恭喜你。」


 


走出兩步才反應過來不對,我飛身上去再給他一腳:「你爹個頭,你說誰瞎。」


 


他哞哇哞哇地又哭。


 


我心情好了一點,再往前走了百米,頓住腳步。


 


前方月色正濃處,我相公在等我。


 


我腳下生風,飛快跑到了他身邊:「相公,我好想你。」


 


他淺笑:「我也是。」


 


邊走邊聊,我拿出還燙手的蓮花釀遞給他:「給你,王宮裡的好東西,公主送給你我的。」


 


他接過去收了起來:「有點燙,我等會兒再喝。」


 


我頓了頓。


 


他問:「怎麼了?」


 


我抬頭朝他笑:「沒事,咱們回家。」


 


我們繼續慢慢走。我同他道:「王宮除妖一行,使我知道了許多從前被蒙在鼓裡的秘辛。」


 


「哦?」


 


我繼續道:「我懷著懲奸除惡、匡扶正義的志向追隨我的君上五百年。五百年來,他指哪我打哪,S了數不盡的妖魔。到頭來,我卻發現他才是這世間最大的惡,他將三界人妖神玩弄股掌之中,無人敢對抗質疑。


 


「我最恨蒙騙我的人。我想S了他,可我一已之力宛若螳臂當車,相公,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沉吟道:「娘子,你先不要這樣武斷地下定論。」


 


我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問出一個答案,隻順著自己的思路答:「正面強攻肯定不敵,但背後突襲說不定會有一勝之機……」


 


機字未落地,赤鋒刀瞬在我手,飛快劃過他的脖頸,他堪堪躲過。


 


我趁勢再攻,卻知今日難分勝負了。


 


罷了。


 


他的法器太厲害。


 


我停在五步外與他對峙,他恢復了本來模樣——戰甲金光閃閃,像穿了件雞毛掸子。


 


「帝君,你何必苦苦相逼?」


 


他側頭表示疑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別開眼,不想再同他多言,扭頭便走。


 


「旁人三言兩語,就在你這裡抹S了我所有功績?姜昭,你未免太狠心。」


 


我被氣得心中一梗,嚴聲質問:「我眼見豈為虛?你為逼明渠王城的供奉而派牛蛙精作亂,青牛精不願俯首稱臣你便下令誅滅,這些難道不是事實?你敢否認嗎?」


 


他輕笑起來,搖著扇子法器道:「明渠王城確實是這樣,但青牛族並非如此。


 


「我並非想要他們俯首稱臣,我隻是想吃牛肉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


 


「衡雲覆滅後,三界大亂,我累得半S才重新維持了和平的秩序。我勞苦功高,想吃個牛肉又怎麼了?」


 


我連連後退:「瘋子。」


 


轉身想跑,他卻瞬間移擋到我身前,眼神灼熱:「我承認騙你瞞你,你卻無需怕我恨我,我畢竟對你很好。


 


「況且,我雖愚弄凡人,卻沒真拿他們怎麼樣吧?至於妖魔,妖魔就是妖魔,不管是好是壞S了都無妨;


 


「何況隻我在S嗎?當初衡雲為撕毀與魔尊的和平盟約,可是連真心崇敬他、安分老實的妖魔都S了。你不知前事,還口口聲聲說崇拜他。」


 


我隻覺眼前霧氣重重,頭也很疼:「你撒謊。」


 


他長笑一聲:「你若不信,回去問問你的好相公。」


 


我心下一緊:「為何?」


 


他聲音驟冷:「你讓他自己說。」


 


17


 


我倉皇著回了家。


 


收拾好心境與臉色,我才推門進去。


 


他於堂前熬煮著什麼,見我進來,眼前一亮,忙上來迎我。


 


他的擁抱那麼暖,使我心緒踏實了幾分。


 


再次將蓮花釀加熱到燙手,我朝他遞過去:「這是人間的佳釀,送給你。」


 


他拿在手裡驚呼:「哇。好溫暖啊,我要多捧一會兒再喝。」


 


我嘆了口氣:「燙就直說啊。」


 


他堅決地搖搖頭:「不燙,溫暖。」


 


我定定看著他,想笑,眼角卻又起了湿潤的淚意。


 


怎麼辦。


 


我將頭靠在他肩上:「相公。我見所有人都清楚,唯獨見你時模糊。」


 


他僵了一瞬,默默無言,隻將我抱得更緊。


 


良久,我抬起頭:「算了。我們還是回我們的家吧。這個王城的公主要嫁我,你若不想與她共侍一妻,趕緊收拾收拾,咱們趁夜跑。」


 


他呆呆地:「哦。好。啊?」


 


18


 


無名山原來有名字,很俗氣——大王山。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自人間回來已有幾天了,我相公一直蹲在地裡侍弄已萌芽的藥材。


 


他起身用衣袖擦了擦汗:「比較霸氣。」


 


我嗤笑一聲,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


 


轉身回房的一瞬間,心口猛然劇痛。


 


我頃刻生出冷汗,不好!


 


元琮有危險。


 


早年躲天宮追兵時,我在身上下了通感咒,元琮若遇生S危機,我將同時知曉。


 


我這才離開多久。


 


於心底暗罵了一句,我不敢慢怠,匆匆和我相公說出門一趟,便直朝心有所感處飛去。


 


未達終點,於將到時碰上了渾身浴血的蕭炎。


 


一向精細,被族人和元琮捧在手心裡的小紅馬何時這般狼狽過。


 


我攔腰將他扶住,他見是我,周身的絕望之氣稍減,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樣撕心裂肺喊道:「昭姐姐!求你救救我爹和元琮!」


 


我心疼地蹙起眉,抹去他的眼淚。


 


「哭個屁,沒出息。


 


「帶路。」


 


蕭炎四蹄,我雙翅,極速壓縮時間下,驚險地在元琮抵擋不住時趕到。


 


為首在上,正冷面對赤馬族和元琮施加攻擊地是我父親。


 


我心內怒火連倍攀升,金翎訣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


 


功法成罩,元琮等避退至我身後。我再渡滔滔不絕的神力化為千百支火箭,射向我父和他帶來的兵將。


 


一霎時擊潰一隊先鋒。


 


打頭的老鳳凰身形一顫,頭頂的羽毛被我一箭折斷,冒出幾縷白煙。


 


「啊啊啊啊啊!」他氣到狂叫:「你爹個頭!逆女,你敢動我頭發!」


 


怒氣之下他攻勢更猛,但神力卻因心緒不定而逐漸渙散。


 


我冷笑一聲,在重壓之下再飛射過去一波箭羽。


 


我的體溫隨著神力傾瀉而漸漸流逝,哪怕元琮與赤馬族在我身後襄助,我亦覺得身體越來越沉。


 


可就在脫力的臨界點,泛著似殘陽般澄紅的神力消弭的同一瞬,一股靈動如潮水般深藍色的神力從我指尖迸發。


 


水系術法第一次發出攻擊,就將對面的火鳳一族澆了透頂,他們目瞪口呆地湿淋淋地停下動作。


 


我爹火勢最盛,乍一淋水,煙冒得也最多。


 


我十分驚愕。


 


我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駕馭了水?


 


如此天賦異稟的我,為什麼是我爹娘的女兒,我當真不是撿來的嗎?


 


看那老鳳凰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或許也在做此想吧。


 


元琮等在我身後驚呼。


 


等我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我已經被他們抬起來圍在了中心。


 


忽然仰面朝天,我的心裡空落落的,忙喊:「等等!」


 


沒等。


 


我在一聲聲吶喊中被扔起、接住,元琮和蕭炎隨著上下的節奏領喝:


 


「姜昭!」


 


「戰神!」


 


「姜昭!」


 


「無敵!」


 


……


 


雖然我很開心,但事實證明,不要在勝利在望時提前慶祝,容易打臉。


 


誰也沒注意陰暗角落裡小心眼報復心強的我爹,偷偷祭出一個帽子樣的法器。


 


帽子法器從天而降,近地時倏然變大,若不是我及時飛起一腳踢偏了它,我們一眾都要被它牢牢罩住。


 


我大喊一聲:「都散開!」


 


族群四散開來。那帽子受我一腳,輕微晃了晃,好像個呆娃原地反應了一會兒,而後帽檐處一顫,振奮起來,發著嗡鳴聲朝我們飛來。


 


它速度很快,生切一般,所過之處遍留血痕。


 


我聚焦精力與它周旋,無法觸其半分,反被它玩兒得團團轉。


 


老鳳凰哈哈大笑:「此乃衡雲留下的法器,豈是爾等能對付的。」


 


我強抽出空隙喘了口氣,怒問:「赤馬族沒招你惹你,你為何行此蠻夷之舉?」


 


他冷面道:「赤馬族拒不獻馬,致武神殿軍備不豐軍心動搖,重華帝君降罪於赤馬族,請本君代行天罰,師出有名。逆女焉敢汙蔑我!」


 


我忽然無奈極了。


 


若說從前傳承自他的火鳳血脈帶給我的是痛苦與敏感,那現在隻有無盡的羞愧與恥辱。


 


我不顧帽子的緊緊相逼,硬是百忙之中朝那老鳳凰重重一擊。


 


「重華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仰面癱倒在地,捂著受傷的胸口,滿眼驚怒。


 


我嘲諷地勾起嘴角:「你的神力中有重華的氣息,我猜,他以幫你突破金翎訣第九式為報酬,換你歸順武神殿吧。


 


「金翎訣何其純粹,他人強渡永遠比不過自身突破。這是你教我的,我始終記得。


 


「可你卻背棄了你說的話。你不僅背棄了自己,你還背棄了你的族人。你連凡人都不如。


 


「從今以後,我姜昭與你父女情絕,再見為敵,非S不休。」


 


他胸膛劇烈起伏,被我一番話逼得眼眶通紅,手指顫抖,卻還嘴硬仍罵:「孽障!孽障!你生來就是孽障!」


 


我充耳不聞,轉身投入到與那頑劣帽子的捉迷藏中。


 


它忽大忽小,忽遠忽近,我水攻火攻都不能傷他毫分。


 


至最後,我驚覺已無處藏身。


 


我們隻得勉力以神力鋪蓋抵擋,它遇強則強,膨脹得越來越大。


 


艱難之際,忽然一位青衣男子從天而降,於帽檐處輕輕一翻,那帽子神器仰面倒下,帽頂沾地,再也撲騰不起來,在地上無助的飛旋轉圈。


 


好似黑壓壓的天正要塌下,陡見一抹光亮。


 


戰況忽變,一直在旁看好戲的火鳳一族即刻再攻,赤馬一族不得已接著迎戰。


 


青衣人輕易地收起了帽子神器,立即又欺身投向戰場。


 


他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的背影卻莫名的熟悉。


 


我呆呆立在原地,大腦不停地在思索。許多風馬牛不相及的記憶一閃而過,我抓不住一個有用的信息。


 


「大姐!你幹嘛呢?當靶子嗎?」


 


我回身望向聲音來源。哦,是蕭炎,我二弟。


 


等等,他為什麼行二?


 


……


 


哦,哦,我想起來了,我們是拜把子的姐弟,我在人間還有個三弟。


 


三弟很有骨氣,也很仗義,他將傳家的寶貝都送給了我。


 


我猛然於此刻驚醒,顧不得刀光劍影,埋頭在乾坤袋裡搜尋,終於找到了那幅畫。


 


我松手,畫在戰場上橫空展開,那上面飄逸的戰神背影,與我前方正奮力拼S的青衣背影一模一樣。


 


我使勁盯住他,不敢分神,眼睛已又酸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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