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虎頭虎腦的更黑了,看起來要多多賺錢,以後嫁妝得多備點才行。


14


「明珠,辛苦你了。」


謝端又回頭看我,「都叫什麼名字?」


「哥哥叫圓圓,妹妹叫滿滿,大名還沒起。」


我看著謝端,「等著你來起。」


謝端正想說什麼,滿滿卻扭動起小身體,侯夫人連忙接過滿滿,抱到一邊去把尿。


我推了推餛飩:「趕緊吃吧,一會兒涼了。」


謝端依言坐下,吃一口看我一眼,臉上都是笑容。


侯夫人也抱著滿滿坐了下來:「什麼時候走?」


「一會兒就走了,這次才休整十天。」


怪不得胡子拉碴,這裡離北疆那麼遠,隻怕是不眠不休地趕路。


「早就想來看看他們母子,戰事吃緊,騰不出空來。辛苦母親幫忙看顧了。」


侯夫人傲嬌地別開臉,「哼」了一聲。


我想了想,回屋拿出剪刀,剪下圓圓滿滿的一撮胎發,裝進小荷包裡,遞給謝端:


「帶去給他們的爺爺,謝謝爺爺送來的禮物。」


謝端接了,手卻不肯收回去。


我瞪他一眼,隻得又裝了個荷包,謝端拿過剪刀,剪下我一縷頭發也裝了進去。


侯夫人和嬤嬤抱著崽崽笑眯眯地看著,我面紅耳赤,最後逃進了屋裡。


腳步聲輕響,接著房門被關上。


屋裡頓時暗了下來,謝端從身後抱住我:「明珠,從天牢掀起你帽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象你的樣子。」


他依戀地俯身靠在我肩上:「明珠,你不是最美麗的女子,但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姑娘。」


「膽大心細,有情有義,明珠,我心悅你。」


是啊,獄卒隻會搜檢我的食盒,不會懷疑秘密都在披風上。


謝端和新帝每日通過我的披風傳遞消息,我與謝端夜夜纏綿,迷惑了暗中觀察的眼睛。


隻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我不知謝端心中孰輕孰重,但我不悔。


謝端短暫停留了一下,又匆匆返回北疆。


臨別時,他從馬上俯身吻了我額頭一下:「我回去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你等我回來起。」


我頂著侯夫人和嬤嬤的目光,高聲喊道:「我等你。」


15


侯爺說是圓圓滿滿帶來了好運,接下去的幾個月北疆連戰皆捷,打得北疆皇帝跪地請降。


謝端負責護送使臣和降書進京,遣人來知會我們一聲。


侯夫人和嬤嬤連忙打包行李,大包小包裝了幾馬車。


當初我來的時候隻背了一個小包袱,沒想到短短兩年,就多出了這麼多東西。


有了圓圓滿滿,還有侯夫人和嬤嬤。


我和嬤嬤回到了鄭家老宅,當年侯夫人買下了它,想著留給我做個念想。


侯夫人帶著圓圓滿滿回了永寧侯府,她說謝端這次回京會求來賜婚的旨意,讓我安心待嫁。


她趕著回去布置新房,給我備嫁妝,給謝端備聘禮。


我也不舍得跟崽崽分開,隻是我和嬤嬤要趕制嫁衣。


嬤嬤嫌棄我幫倒忙,安排我繡蓋頭去。


手忙腳亂中,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謝端護送使臣,押運貢品終於到了京城。


光祿寺官員接待完畢,謝端進宮繳旨,到晚上都沒出宮。


侯夫人帶著圓圓滿滿摸到老宅,神色凝重。


我也心頭亂跳,有不祥的預感。


我勸侯夫人回去休息,大風大浪謝端都過來了,還有什麼能難倒他。


侯夫人猶豫不決,圓圓滿滿忽然大哭不止,我和嬤嬤哄了半天,最後一起回了侯府。


16


兩天後謝端出宮了,手裡捧著明黃的聖旨。


他一路打馬回府,志得意滿。


我卻一眼看到他臉上一道刀痕從眼角劃到下颌,皮肉外翻,十分可怖。


他歪頭看我:「害怕?」


我淚盈滿眶:「疼嗎?」


謝端笑了,牽動傷處,血流了下來。


侯夫人驚呼一聲,連忙派人去請府醫,又連聲追問到底怎麼了。


謝端不答,隻展開手中聖旨:「鄭明珠,你願意嫁我為妻嗎?」


自古伴君如伴虎,這道賜婚的聖旨又是謝端犧牲了什麼換來的?


我噙著淚點頭:「我願意,我願意嫁給謝端為妻,從此禍福與共,白首不離。」


婚禮十分奢華,花轎都到了永寧侯府,鄭家老宅那邊的嫁妝還沒抬完。


聘禮和嫁妝都是侯夫人置辦的,侯爺在北疆不能回來,侯夫人的聘禮又狠狠多加了幾成。


侯夫人充當了我的娘家人,謝端那邊的——居然是陛下。


新帝跟謝端年齡相仿,看上去卻顯老。


我敬酒時聽到他悄悄跟謝端吐槽:「你這下稱心如意了,還兒女雙全,朕都還沒皇子呢,又輸給你了。」


謝端笑得見牙不見眼:「那陛下可要加把勁了,我夫人可是好孕鄭家的女兒。」


17


(謝端番外)


我拜過三次堂。


第一次拜完堂,我就進了天牢。


逃獄之後,成功被雍王招攬。


永寧侯兵權在握,膝下僅有一個獨子,招攬我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查探到雍王的黨羽、藏銀和藏兵處,與陛下裡應外合一鍋端。


雍王不得不倉促應戰,敗局早定,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我拜了第二次堂。


我求了賜婚的聖旨,八抬大轎十裡紅妝,迎娶了那個喜歡咬人的姑娘。


揭開蓋頭的那一瞬,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不是她,天牢裡的那一瞥,我曾看到她的半張臉。


我的小姑娘緊緊抿著嘴,圓圓的臉上有一對小酒窩。


我無數次猜想她的眉毛眼睛鼻子長什麼樣。


我猜她有一雙小鹿般圓溜溜的眼睛,挺翹的鼻子。


在與雍王鬥智鬥勇的每一天,隻要想想她,我就又有了鬥志。


可我娶的妻不是她。


我叫她董珍珠的時候,她會難過的吧?


母親眼淚汪汪,心心念念的孫子被帶跑了。


我要去找她,我對董珍珠坦白,不料董珍珠比我還歡喜。


她有自己的心上人,青梅竹馬,可惜她身不由己。


董珍珠心甘情願亡故,母親多了一個義女,皆大歡喜。


我在祠堂跪了三天,父母才終於松口允我上戰場。


本朝唯有軍功最大,我要再求一道賜婚聖旨,我不要我的小姑娘再受委屈。


北疆苦寒,戰事膠著。


母親傳來好消息,她們找到她了,她生了一對龍鳳胎,我做父親了。


父親哈哈大笑,我的心也酸酸脹脹,我們決定要去偷襲敵人慶賀一下。


行動異常順利,父親覺得是小孫子小孫女帶來的好運。


龍鳳呈祥嘛,我也堅信不疑。


又一次大勝,隊伍休整十天,我的心躁動不停。


我想去見她,想看看她為我生的一對兒女。


她長得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樣,小圓臉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挺翹的鼻子,殷紅的嘴唇,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甜到了我心裡。


進宮求賜婚遇到了安樂公主。


安樂公主好美色,糾纏之時,我故意撞上侍衛的刀口。


一勞永逸。


明珠總擔心自己貌醜,現在容貌有損的是我了。


第三次拜堂。


揭開蓋頭, 我才終於放了心。


洞房花燭夜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不一樣的鄭明珠。


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衣服, 一雙皮靴, 頭上還戴著奇怪的帽子。


她穿行在一條條整潔的街道上,兩邊都是我沒見過的高大建築。


不斷有奇裝異服的人叫她「鄭警官」,她都笑眯眯地點頭。


直到有人氣喘籲籲地跑來:「有人落水了。」


她一路飛奔, 動作敏捷地翻過護欄。


河水裡兩個小孩浮浮沉沉, 她抓住了一個, 又抓住了一個,她遊回來了。


河岸太高,許多人翻過護欄幫忙, 還是夠不著。


孩子太小, 抓不住遞過去的衣服, 繩子、竹竿,一次又一次滑落。


我看見她臉色發白, 漸漸舉不動那兩個小孩。


我拼命朝她伸手, 我要救她。


耳邊傳來歡呼:「消防員來了, 有救了。」


我不懂那是什麼,我隻是專注地伸手抓住了她。


哗啦一聲水響, 十二歲的謝端抓住了八歲的鄭明珠。


我不懂,永寧侯世子要被砍頭,她倆有啥好哭的?


「他我」(鄭明珠番外)


我睜開眼睛,陽光明媚, 四周一片白, 地府不該是陰森恐怖, 到處鬼影幢幢嗎?


可惜沒有拿到五十兩銀子, 救不了阿爹。


然後我看到了阿爹。


他留著短發, 十分精神,跟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說著什麼, 我聽不太懂。


但是阿爹中氣十足,臉上也沒有疲乏與憂鬱,真好。


白衣人離開後,阿爹轉頭兇狠地瞪著我, 手指頭戳著我的腦門。


阿爹絮絮叨叨地教訓我, 說我不知道保護好自己,說給我報了個遊泳課一定要去學, 說家裡燉好了湯, 這回不準減肥……


我聽不太懂,但是有這樣嘮叨的阿爹真好。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一雙成年女子的手, 手指和掌心有繭。


阿爹帶我回家,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抱著一束花站在病房外, 看見我,英俊的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爹說就是他救了我的命,這幾天他每天都來看我。


阿爹還偷偷朝年輕人使眼色, 我也搞不懂他想幹什麼。


我連聲道謝,年輕人窘迫地撓頭:「咱們警察消防一家親嘛。」


我忍不住笑了:「我叫鄭明珠。」


他也笑著說:「鄭明珠你好,我叫謝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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